他把我往前一推,重重地扔下了劍。
手無寸鐵,走到人前。
「我從未謀害父皇,我也愿受徹查,但不能是由你!」他一手指向四妹,「你無名無分,誰知道你懷的是誰的孩子?」
他像是想起什么,看向眾人冷笑道:「別忘了明夫人嫁過人,說不定還是李玄歌的!」
明借冬眼神震驚,沖過去扯起他的衣領,氣得xiong膛起伏不停。
「你!你這個人!」她咬破了唇,用盡全力推搡他,「你怎么不去死啊?」
趙澈理了理衣領,抬眸看她,不屑地冷笑。
趙澈和明借冬徹底決裂。
一個涉嫌謀害先帝,一個皇室血脈不清,都沒有即位的可能了。
那也就只剩下我了。
賢王和盛國公兵不血刃地將我推上了皇位。
我當場下達口諭,將前太子趙澈幽禁于東宮,一日不徹查清楚死因,一日就不會處死。
至于明借冬,留在宮里養(yǎng)胎,等她產(chǎn)下胎兒,再行處置論斷。
大行皇帝送往帝陵入葬。
等到人走完了,我坐到龍椅上,望著手心里的玉鎖,心底升起惆悵。
李牧打斷我的思緒。
「主子,將軍的信又來了?!顾D了頓,「您總讓我傳假消息拖延他行軍,如今他聽說你即位了……」
李玄歌寫了封絕交信。
字里行間都是滿滿的怨恨:
【今聞言君即位,行計詭詐,周旋各方,欺我如侮狗。得意至此,恐忘我久矣。后見以兵戎,吾不復信?!?/p>
大概意思就是,恭賀我多番周旋當上皇帝,把他被騙得團團轉,以后兵戎相見,再也不相信我了。
我看了幾遍,動筆給他回信。
【夫君?!?/p>
李牧看到這兩個字,突然就咳了咳,我冷冷地看他,他識趣地往后退下。
我繼續(xù)往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