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蘅笑了笑,把藥放到我手心:
「這樣?。磕且抢钚枘??」
「他不會對我動手的。」
楊蘅讓我好好休息,不用出來治喪了。
當晚,崔宋過來看我。
這應當是我入府三個月以來,他
自開春以來,太子暗中插手京城官員任命事宜,無論大小,哪怕只是府衙文吏,都能見到他的手筆。
他也不選自己人,而是今日上任,不到半月就死的人。
一時間,除了從前的舊臣,新上任的官員,履職三個月,都算是老人了。
京城官員班底流動極大。
皇帝剛開始未曾察覺,將擔子重重地壓給了吏部。
千古一遇的吏治難題,吏部近百號人,足足三個半月沒休假,換了兩任老大,直到第三任老大請教了東宮,才得以解決。
太子悄然接手吏部。
據崔宋說,太子身邊的隨從,瞧著像是我二姐。
又過一月,太子和賢王反目。
是為了東宮封鎖期間,當時皇帝暴怒之下,僅憑口諭,就把太子的御林軍虎符給了賢王。
如今太子硬逼賢王交還出來,賢王是真心扶持太子的,但覺得他近來動作激進,有一言堂之勢,堅決不肯交還。
再加上明望春從中挑撥,勸說賢王遠離太子……
迎來了一個政治的春天。
我望著抽出綠芽的新樹,突然想起一件事,皇帝是不是活不了幾天了?
怪不得趙澈急著要回御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