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圣旨,這是什么,招安?」
他隨手把圣旨扔回我懷里。
「不是招安,是踐諾。你說過,你若稱帝,封我為后。如今我能稱帝,自然也封你為后?!?/p>
李玄歌道:「我沒騙你,可你騙了我。就算你扣押這五千人,就算你偷襲這五萬人,我父親也會繼續(xù)往京城派軍,沒用的。」
我走到殿外,憑欄遠眺,望進萬里秋色,神色倨傲。
「那就打啊,和他打,同他爭——」
我張開雙手,讓他好好看我,一字一句道:
「李玄歌,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jīng)是趙家人,承的是趙家江山,身后是趙氏宗親,背后是盛國公府。我是皇室正統(tǒng),你父親是犯上作亂。朕不平叛反賊,難道要拱手相讓?」
我長吁了一口氣,抬頭望向遠處:
「勝負不論,快的話,打上個月,慢的話,打上七八十年?!?/p>
我轉(zhuǎn)頭看李玄歌,把圣旨再次遞給他:
「你給我當(dāng)個月的皇后,不好嗎?」
他移開眼去:
「我接了你的旨,我父親何以自處?」
我把圣旨送到他眼下:
「我就封他當(dāng)國丈?!?/p>
李玄歌定在原地,微微垂眸,眸光寸寸沉了下去。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接時,我剛要收回手,他猛地奪過卷軸,用力攥在手心里,手背過于用力,青筋微微跳動。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一字一句道:「明問秋,你簡直欺我如侮狗?!?/p>
他罵完我以后,拿著圣旨就走了,低頭邊往前走邊展開,看得仔細多了,還不小心撞到了李牧。
李牧快步走到我身邊:
「主子,你這是和他說了,李家的家眷都被我們握在手里?」
我抿唇,搖了搖頭:
「沒用得上這一手,別告訴他?!?/p>
李牧略有驚異地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