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不認(rèn)識能做到,但身上的殺伐之氣無法偽裝。畢竟,如果楊予安站在他面前,一定會對他心虛的,不可能這么心安理得。
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不想看見他那張欠揍的臉,干脆不說話了。
這兒是男人的地盤,他在街上大打出手這事遲早還是會鬧到便宜父王耳中去的,他只要等著旗王來逮他回去就行了。
見宋蕪沒有再搭話的意思,男人也不自討沒趣,轉(zhuǎn)身出去了,招招手,讓人守好門,又道:“去旗王府告知旗王?!?/p>
“是?!?/p>
一個時辰之后,宋蕪離開了楊府。
對,確確實實是楊府,這個人也姓楊。
他站在門口,回頭望著牌匾上的‘楊府’兩個大字,眼神淬了火。
楊予安,他最痛恨的人,沒有之一。
人說愛之深,恨之切,但對宋蕪來說,那個人再跟他說一句“我們和好吧”,他只會感覺到惡心,恨是實打?qū)嵉暮?,愛早已?jīng)被背叛磨滅得干干凈凈。
楊府門口還站著那個男人,沒有得到他一句道歉,旗王順利接走了他,沒有任何為難。
視線從楊府二字落下來,落到男人身上。
遠遠對視。
天下了雨,宋蕪沒能回到青梧院去,就在前院院子里跪著,青草地面柔軟,跪著膝蓋不疼。
但因為在下雨,旗王罰他跪在院子里淋雨。
雨聲越來越大,思緒紛飛,宋蕪跪的筆直,恨了這么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為難誰。
楊予安說不定已經(jīng)跟他的陽陽雙宿雙飛了,只有他一個人還困在這種刻骨銘心的恨里走不出來。
雨落下,他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是雨還是眼淚了。
為了這么一個渣男。
宋蕪閉上眼去,雙手緊握,恨不得殺了楊予安,可他知道,楊予安早就不在這里了。
院子旁邊就是一條走廊,遠遠就聽見有雜亂無章地腳步聲響起,似乎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停下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