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因似乎思考了很久才盤好邏輯,正兒八經地捧著臉把[發(fā)生的事情]倒豆子一樣告訴了諾卡斯:“我跟你說哦,諾卡斯老師,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不要告訴其他人?!?/p>
在得到了諾卡斯的保證后,她才滿意地講了下去。
“有一只長著魚尾巴的小白狐貍,還有一個盔甲人,他們在我的夢里吵架,吵的可兇,我就去安慰他們,但盔甲人跑的太快了,所以我沒有追上,我只能和小狐貍說話,小狐貍也不想理我,我就一個人在那里說話,然后小狐貍嫌我煩了,推了我一下,然后我從天上掉下來,掉啊掉啊,最后掉到了諾卡斯老師你的面前,但是——”她畫風一改,從有些沮喪的哭哭臉變戲法一樣變成了艷陽天。
邏輯還算嚴謹,是清醒了嗎?諾卡斯探尋道:“但是?”
“小白狐貍可能覺得愧疚了吧!祂送了兩個愿望,”棉因手舞足蹈地從病床上直起了身子,“我可以許兩個愿喏!”
“那棉因同學想許什么愿望呢?”諾卡斯溫聲詢問。
“唔,兩個愿望,其實都沒有想好……”
“那么?”
“可是剛才想好了!”
棉因歡歡喜喜地抱住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團,“第一個愿望,希望諾卡斯老師一生順遂,諾卡斯老師這么溫柔,像我的媽媽一樣,我希望諾卡斯老師幸福!”
諾卡斯愣了一下,有些意外道:“……我?”
“然后第二個愿望,”棉因從床上爬了起來,很是驕傲的樣子,“我要許愿再要兩個愿望,第一個愿望,希望澤蘭同學可以早點原諒我,第二個愿望,再要兩個愿望?!?/p>
她掰著手指開心的不得了,“這樣,大家就都幸福啦!”
諾卡斯:“……”
好,確認了,還在夢里,現(xiàn)在對于她而言,發(fā)生的一切都會被當成是夢。
于是諾卡斯便沒有再繼續(xù)詢問剛才的話題,他抬起手試探了下棉因額角的溫度,但還沒來得及感受什么,棉因就捂著額頭縮到了角落里,像一朵強風路過而又許久沒有見到太陽的向日葵。
小蘑菇一樣把自己藏進了陰影中。
諾卡斯忍俊不禁:“怎么了?”
他沒怎么動,只抬起了頭。
“……被摸額頭,會變笨蛋的,”棉因滿臉認真地把腦袋里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說了出來,“所以你不要摸我的額頭,我不想變成笨蛋?!?/p>
諾卡斯:“可是你發(fā)燒了,我要給你測量體溫的話就需要摸一下。”
“可是我不想變成笨蛋qwq”
“只摸一下呢?”
“會變成笨蛋的話,一下都不可以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