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順著力量往下倒,習慣性用手撐住xiong膛,睜眼看他,驚恐萬分。
不會用強的吧,可留著自己有何用呀,“六爺,你——醉得不輕!我去拿醒酒湯?!?/p>
說著往塌下爬,被晏云深一臂攬住,“我哪里醉了,吃的還沒你一半多?!?/p>
蹙起好看的眉毛,顯出不滿,“難得安生待會兒,沒見過如此笨的丫頭?!?/p>
屋里太熱,襖子早脫掉,她的裙被他揉得亂七八糟,清芷哼了聲,“一會兒說我聰明,一會兒怨我笨,這世上最難琢磨的就是六爺,那么多秘密,也不知有多少事瞞著。”
晏云深忍住心火,“我以后再不瞞你,早請示,晚回話,如何?”
“誰讓你這樣,顯得我多張狂,朝堂上的事我不管,但凡牽扯到我,總要給個消息才行。”
“咱們彼此彼此?!?/p>
晏云深笑了,“你想想之前做的事,哪件跟我提前通過氣,從成綺被收房到和大少奶奶攤牌,還不是我臨時補上去?!?/p>
清芷張口又合上,道理雖通,面上端不住,依然咬牙不吭聲。
還要晏云深來哄,他也樂意,別說自己有錯,就算沒也心甘情愿。
只因他從不是避性子的人,歡心便罷了。
“我怕了你,那就讓滿春兒來,我做過什么他最清楚,天天晚上騰出半個時辰給你講,再別氣,好不好?”
清芷唇角彎彎。
忽又想自己應了,豈不是七拐八彎答應他留下啊,還想辯駁,晏云深才不給機會。
將人攏入懷里,手壓住唇角,“如今松口,說出來可收不回去,別管以前約不約的,早就灰飛煙滅,從此長相守了,你既答應,我也履行諾言,萱娘的秘密現(xiàn)在就告訴你,她可不是我救的?!?/p>
清芷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是誰——”
“你天天念在嘴邊的錦衣衛(wèi)掌事,柳翊禮。”
倆人八竿子打不到一邊,還不是六爺示意,清芷撅嘴,“真會敷衍,他救萱娘,不是你的主意!”
“當然不是,只有小哲是我托他送過去,其余無關(guān)。”
清芷怔住,深知晏云深此時不會騙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柳翊禮該不會對萱娘生出想法吧,誰知道吶,六爺不也是男男女女糾纏不清,清芷忐忑,自言自語,“心懷不軌——”
“只操心別人,完全不想自己,也不看看我?!?/p>
晏云深無奈,探身過來吻她,強勢至極,無法招架。
滾熱呼吸落到耳邊,輕輕道:“柳翊禮與我乃故交,說話素來沒分寸,你不要想歪了,我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再告訴你個秘密,我可不愛男色,我只是——”
“只是什么!”
吻太滾燙,一陣顫栗從脖頸傳來,密密麻麻蔓延全身,她仿若陷入荒野沙漠,口干舌燥,火從心口往外冒,癡癡盯著對方xiong口的墜子,“六爺,好熱啊,熱——”
說著便往他懷里蹭,仿佛對方是解渴綠洲,冰川之水,哪知他比她身子還燙,兩具滾熱的身體糾纏一處,唯有那雙玉骨架子般的手,仍舊沾著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