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噗嗤樂了,狡黠道:“六爺,我知道你的秘密,有什么怕的!”
晏云深滿鼻子都是她身上的那股香,心猿意馬地問:“我的秘密,什么秘密?”
“就是你與柳掌事啊?!笔謸沃眍^,趕緊替自己解釋,“但我不是故意聽到,偶然間——”
晏云生心頭為之一震,突然全醒了,怨不得柳翊禮提醒自己窗外有人,但沒有殺氣,大概是個丫鬟,回去需留意。
原來是她,不曉得這丫頭聽到多少,低低問:“說來聽聽?!?/p>
清芷被他瞧得害怕,臉一紅,難道還不信自己,非要講出來,尋思以后坐在同條船上,藏掖不好,咬牙道:“不就是分桃之愛。”
晏云深徹底愣住,又問一遍,聽小丫頭輕柔柔聲音一字一句,“分桃之愛呀?!?/p>
直接傻了眼。
原來這就是人家不忌諱自己上床的原因,以為他喜歡男人。
晏云深壓下眸子,索性撩袍上榻,一邊扔開清芷放到中間的枕頭,一臂將她摟過,聽對方驚呼著落到懷里,暗啞道:“你曉得也好,從今以后再不用顧忌,縱然不會有男女之事,便是赤身相見,同榻而眠也不算什么。”
清芷嚇得心跳如雷,“六爺,六爺別胡說啊,我就算與親姐姐,也沒赤身的道理?!?/p>
她真傻,好心辦壞事,早知不如讓他凍死算了。
手腳亂推,使勁掙脫,又被晏云深另一只手環(huán)住腰,半點動彈不得。
青麟髓的香味太好聞,整個將她淹沒,靠在他的xiong膛,透著長袍也能感受到緊實的肌肉,呼吸不穩(wěn),小鹿亂撞。
讓她想起畫船上的那夜。
“六爺——”想說自己要喊了,卻半天出不來聲。
“安靜點?!标淘粕畹瓜乳_口,手臂隨之松了松,“不過抱一下,晚上太冷?!?/p>
他胡說,明明懷抱滾熱,連她身上都出了層細(xì)汗。
“我不冷,你放開——”
柔軟身體扭來扭去,又像一條剛上岸的小魚,無意間觸動他的心事。
“我答應(yīng)你的,一定辦到?!?/p>
清芷糊涂,不明所以。
當(dāng)然不記得自己哭著躲對方懷里,哭喊著讓人家報仇的過往。
晏云深輕輕抬起她的下巴,“這筆賬,咱們就從徐硯塵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