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忘了這一茬!那幾個麻瓜情緒還算穩(wěn)定?”
“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在麻瓜政府的支持下做事?!?/p>
“真想給他們收幾個徒弟??!”
“我想應(yīng)該沒什么難度。”
“難度很大,因為都還沒出生呢!”
女巫派瑞呵呵地笑起來,大概以為這是個什么蹩腳的玩笑。
“您需要嗎?”
“能提供多少?”
“這個做起來很快的,但離先生所看到的那種樣子,還有相當遙遠的距離?!?/p>
“用奪魂咒操縱飛行員去投彈那可太危險了,我有別的辦法。”
“還得是您?!?/p>
“英國國防部還欠我兩顆沙■毒氣,完了之后就放‘簡妮·布蘭登’號自由吧!”
“航母時刻待命?!?/p>
“那這不是都如常嗎?”蓋爾攤攤手,“什么事值得你特意跑這一趟?”
“去羅馬尼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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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6月,日本,京都,上賀茂神社,夏越大祓。
螢火蟲輕盈地掠過水面,在菖蒲硬質(zhì)碧綠的長條葉片間逡巡。今夜無星無月,是個陰沉天氣,縱然不遠處就是熊熊燃燒的庭燎,這小小昆蟲的微光依舊可以看得很分明。
淡淡的水腥氣里,她不由自主地追逐著螢火蟲的蹤跡,往一側(cè)走了兩步,險些一腳踏進川中。
“納什小姐?”穿金黃長袍的男人連忙攙了她一把,湊過來悄悄笑道,“怎么樣,我們裝得還不賴吧?”
無處不在的庭燎將這一帶映照得宛如白晝,成群結(jié)隊的巫師穿著顏色各異的長袍,按照儀軌依次穿過中央豎立的藤草環(huán),年長者端坐亭中,將一疊白紙人飛快地撥動入水,任其隨波遠去。
“那丫頭玩‘二十一點’是把好手,我就說他適合干這個,看分牌多利落!”金袍子男人嘖嘖稱奇。
“這些東西……”她指了指流過腳邊的紙人,“有什么用?”
“沒用?!蹦腥寺柭柤?,“或者心理作用?我們還以為您會在紙人上下毒,畢竟您的……”
“哦得了吧,我的家庭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彼有χ鴶[了擺手,走得越發(fā)遠去,遠到只能聽見驚夢的水鳥在河邊長草叢中“撲棱棱”振翅的聲音,聽見淺灘的蛙鳴,聽見水流聲。
黑天壓倒下來,她孤零零地站在水邊,一時竟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