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情激動的證人終于停止啜泣,辯方律師才又開口:“什么東西——奶油夾心嗎?”
“我不知道。”證人不得不又一次承認(rèn),“某些有毒的東西,別忘了她的丈夫是誰——”
“抗議!”菲利帕立即舉手,“我的委托人與納什小姐,無論在麻瓜還是巫師社會中,均無符合法律的婚姻關(guān)系。盡管他們以夫妻名義共同生活,但按照我的委托人原籍所在國即英國未頒布的《婚姻法》草案來看,雙方同居未滿四年,不構(gòu)成事實(shí)婚姻;按照奧地利——剛獨(dú)立的麻瓜政體還沒來得及頒布相關(guān)法條——前宗主國的《婚姻法》,沒有舉辦儀式、也沒有在有關(guān)部門官員面前自愿宣誓的夫妻,至少需要同居五年以上,才能在法律上獲得等同于合法夫妻的地位。所有的一切,我的委托人與納什小姐都不符合?!?
什么她的委托人?洛里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假撇清!”格林德沃也冷笑。
洛里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笑的,他想撇清還撇清不了吧?壓根沒人懷疑??!連其他“alliance”成員都看淡了,或許也是心灰意冷了,連一位檢舉主審法官的都沒有。
“不,蓋勒特。”蓋爾·納什正色轉(zhuǎn)過頭來,“他們可以說我是蠱惑引誘正道人士的邪惡女巫,但不能說西弗勒斯是與我同流合污的黑巫師。”
“如果他是被魔杖架在脖子上逼著來作證的,或許我還會禮貌性地感動一會兒?!?/p>
洛里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作證!是!每位!公民!當(dāng)盡應(yīng)盡!的!義務(wù)!怎么回事?。吭趺椿厥掳?!干他們這行兒的最討厭大言不慚的法盲了!人家好歹只是“作證”,頂多是愛情與道義無法兩全,你可是真刀真槍明晃晃地“做對”啊,幾十年啊!
“你把那封信排在
1945·無恥之徒(五)
洛里不明白怎么就休庭了,就因?yàn)楦窳值挛终f他惡心?他那是真惡心嗎!他那是在給蓋爾·納什解圍好嗎?
但顯然休庭是一種更好的解圍,彼此對峙的被告和證人被迫分開,證人甚至被請求去看一看據(jù)說“惡心”的格林德沃的情況,如果能提供一點(diǎn)兒魔藥就再好不過了。
“我沒有靈丹妙藥,鄧布利多。”二號證人余怒未消,“靈丹妙藥在你嘴里。”
剛好站在格林德沃身后的露一口氣沒上來差點(diǎn)兒厥過去。
“沒想到他還會夸人?!蹦碌犀F(xiàn)在也知道了二號證人的身份,還是本能地不喜歡這種看上去就一點(diǎn)都不偉光正的人物。
“夸、夸人?”露難以置信。
“夸鄧布利多口才過人吧?”穆迪清澈地望著她,“不是這樣嗎?”
“年輕人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露猛拍他的肩膀,全然不顧自己只比穆迪大了幾個月。
洛里遙遙望著他們,心里不是不羨慕的——怎么他就不能和露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呢?但他也承認(rèn),以他沉悶無趣的個性而言,還是一個人默默待著觀察世界的好,反正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他更鮮活有趣,連年輕人蠢蠢的樣子都很可愛。
洛里·麥金農(nóng)和露·麥金農(nóng)……
“一臉癡呆相的在做什么?”蓋爾·納什輕盈地從他身邊經(jīng)過,“沒聽見鐘聲?開庭了走啦!”
洛里連忙跟上,他一邊猶豫著要不要主動幫被告將座椅搬離靠近證人通道的那一側(cè),一邊痛心疾首于自己越來越像個訓(xùn)練有素的保安。
“你再這樣我越獄了?!北桓娉靶λ?。
“為什么?”洛里脫口而出,“為什么你們都這么——”
“少見多怪!你吃飯前會緊張嗎?”經(jīng)歷過第一次的堂皇入場后,被告此時悠閑地像是要去看麻瓜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