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眾W托茫然不解。
“白眼狼就適合在苦水里泡著,翅膀硬了它就該賣你了!”納什小姐喝道,“有完沒完,再問阿瓦達(dá)!”
1911年初,英國,東昂格利亞,諾里奇,布蘭登宅。
e·d·a·斯文頓先生望著主位上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的利芙·普林斯,心里直打鼓。
“您別擔(dān)心,我爸爸從不遲到?!崩胶鋈簧平馊艘獾卣A苏Q劬Α?/p>
這女孩有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斯文頓先生想,就像她的媽媽,或許納什家女人的眼睛都不一般。
我媽可能也是個(gè)天生的攝神取念者,利芙·普林斯心想,她打老虎的時(shí)候也會(huì)聽到老虎的心聲嗎?
斯文頓先生看了看表,上午10:59分,約好的是11:00。
一聲爆響忽然響起,緊接著角落盥洗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他約的人走了進(jìn)來——秒針跳動(dòng)一格,11:00整。
“什么,難道您早就來了?”斯文頓先生驚訝地站了起來,“您肚子不舒服嗎?”
普林斯家最神秘的幼子仿佛聾了一樣,徑直穿過房間,把女兒從扶手椅上趕了下來。
“這里沒有你的事了,利烏斯。”他輕聲催促,“讓廚房送東西來。”
利芙仰頭看著他,父女倆默不作聲地對(duì)視了半晌,小姑娘肩膀一垮,唉聲嘆氣地出去了。“又是空的……”她邊走邊說,無限哀怨。
“什么空的?”斯文頓先生茫然地問。
他打過交道的所有普林斯——包括剛出去的那個(gè)——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正常人。唯獨(dú)眼前這一位,還有蓋爾·納什(如果她也算的話)這二位簡(jiǎn)直怪得滑不溜手,毫無蹤跡可循。
所以這位塞巴斯蒂安·普林斯再度無視了他的問題時(shí),斯文頓先生甚至有些習(xí)慣了。
“好奇心這么旺盛,看來你也不是很急?!毙∑樟炙归_門見山,“什么事?”
斯文頓先生覺得自己真是服了這公婆倆了。
“我聯(lián)系不上蓋爾了,她失蹤了?!彼\懇地說。
48
面前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從他搭在椅子上的手,到他交疊的雙腿、垂落的奇怪大衣……當(dāng)然,最顯著的還是他的臉,就好像斯文頓只不過說了一句“早上好”。
兩個(gè)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對(duì)方的下文。
“沒了?”小普林斯征詢般地望著他,“告辭?!?/p>
他朝斯文頓先生隨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起身來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