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魔法沒能保護她,反而壓抑她、甚至為她招來了災(zāi)難。
“你是男人,不是嗎?離我遠點?!鄙w爾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淡,那種孩子氣的天然喜悅蕩然無存,“我會把你們?nèi)珰⒐?,但是你得先排隊。?/p>
這句無厘頭的話并沒能逗笑斯內(nèi)普,他不知道現(xiàn)在蓋爾的腦子里是什么在主宰她的意識。但他知道,如果一個傷口經(jīng)年未愈而且還腐爛發(fā)臭、隱隱作痛時,最好剔除死肉,讓它重新長。
“告訴我,你經(jīng)歷過什么?”他直接問,隨手給了菲尼亞斯·布萊克一個昏迷咒,“他們對你做過什么?”
蓋爾似乎被他嚇得倒退了一步,她顫抖起來,嘴唇哆嗦,冷笑道:“還能是什么,所有□□犯會對受害者做的事情,畢竟我躺在那里不能動,不是嗎?”
“但是現(xiàn)在你可以動,你可以逃走。清醒點,蓋爾,睜開眼睛看看這世界?!?/p>
“所以我才要殺了他……”她喃喃自語。
斯內(nèi)普無法昧著良心說菲尼亞斯·布萊克不是當(dāng)年那群人,根本沒什么兩樣,甚至更糟糕。
“我要是你,我就讓他活著受罪。”
“可惜你不是我……離我遠點!”
“你得先穿上衣服。”斯內(nèi)普用魔杖指了指地上的麻瓜裙子,將它變成一件厚實柔軟的對開式晨衣,衣服鍥而不舍地試圖往蓋爾身上裹,但她堅持不肯就范。
“沒必要。當(dāng)我的衣服一直穿在身上時,我的確有必要好好保護它,但沒記錯的話,是我親手脫的?!?/p>
蓋爾望向他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她不是在看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但也沒差。她透過他,看他“身后”無數(shù)的人。此時此刻在她眼里,他和那些人沒有一丁點兒差別。
“好看嗎?喜歡嗎?覺得舒服嗎?你喜歡就好了,只要你舒服我就開心……”她喃喃念叨著一些什么話,并非英語,似乎她的思維已經(jīng)混亂到無法支持她在兩個絕不兼容的世界里來回打轉(zhuǎn)。
斯內(nèi)普沒有再用翻譯咒,太殘忍,更沒有必要。
“我只是想幫你。你怎么才能接受我的幫助?”
“我不需要幫助?!鄙w爾輕聲道,“也沒人能幫得了我……你這是在幫他!”
事情似乎就此陷入了一個難以轉(zhuǎn)圜的困境。
斯內(nèi)普不得不暫時先別過頭去,或者閉上眼。如果是十五歲的他,他或許不會管,但他會sharen;現(xiàn)在的他,想要幫助蓋爾,卻絕不會容許她sharen。
難道當(dāng)一個善人都是這么糾結(jié)的?怪不得鳳凰社死傷累累,簡直是拿命在填。
“你是誰?”蓋爾臉上的表情忽然變了,那固執(zhí)的冷酷不見了,她變得茫然失措,畏畏縮縮,像她親手分發(fā)給孩子們的長毛兔,“我做了什么?他是誰?天啊,我、我……我想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