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瑤很無語,非常非常無語,她第一次跟肖氏打交道,不知對方這么沒腦子,就段懷瑾那種人的話也能信?對方是給她吃了什么迷魂藥,整得這大歲數(shù)了還跟個滿腦子情愛小姑娘一樣。
她要早知道肖氏是這樣人,早不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了!
“段夫人也是體面人家出身,今日像那市井潑婦一般,無憑無據(jù)在我宋府門前撒潑放刁,怎么?就興你造謠生事,不興我教訓(xùn)你?肖氏,你我都啥年齡了?麻煩你正常點(diǎn)行嗎?”
臨進(jìn)府前,她站在臺階上對著宋管家吩咐:“管家,往后宋府百丈內(nèi)若是出現(xiàn)段懷瑾的影子,見一次打一次,也讓大家看看,我宋今瑤到底稀不稀罕那塊爛泥!”
“他們要是覺得挨打也是稀罕,那你就多打幾次!給他們稀罕個夠!”話音落地,宋今瑤領(lǐng)著幾個孩子進(jìn)了府,門口百姓對著肖氏響起一陣哄笑。
“得嘞!夫人請放心,老奴一定把這事辦妥!”
身后宋管家得了命令,立馬放開了手腳,喊來府內(nèi)一眾小廝,把肖氏連吼帶嚇趕走。
轉(zhuǎn)眼天黑了。
宋今瑤今日比較疲憊,讓影七去給小舅舅燕北宸傳了個話,約幾個舅舅這兩日來宋府聚一聚。也好當(dāng)面說說今日在昭慶公主府的發(fā)現(xiàn)。
吃過晚膳后,便洗洗睡了。
昭慶公主府。
內(nèi)室燭火跳動,泛著昏黃的光暈。
昭慶揮退了伺候的丫鬟婆子,靠在床榻上單獨(dú)和駙馬藺卻塵說話。
“駙馬?難道你當(dāng)真不和她相認(rèn)嗎?”
藺卻塵搖頭,面具下的臉看不清神色:“不了,咱們圖謀之事,若是不成,會牽連她,今日能見一面我就知足了?!?/p>
說到這里,他話音一頓,攬住昭慶的肩,感激道:“昭慶,還要謝謝你今日特意舉辦這場賞花宴,把那些有可能對穗穗不利的人請來,給穗穗撐腰,相信今日過后,京城對穗穗的閑言碎語會少很多?!?/p>
“哎呀,你我夫妻一體,說的這么客氣作甚。再說她剛回京幾日?這流言不是還沒起來嗎?!?/p>
“等起來再控制就晚了,她孤兒寡母回京,本就容易惹人非議?!?/p>
說到這里,藺卻塵便不再繼續(xù)說了,一旁的昭慶想到什么,卻是臉色突地有了幾分肅穆:“駙馬,太子已死,你說咱們要不要現(xiàn)在就行動?皇兄屬意的是七皇子,若這時候不行動,相信不久他就會把七皇子推上那個位置了?!?/p>
“不急,皇帝又不是只剩七皇子一個皇子了,就算立了七皇子為太子又如何,能不能坐得穩(wěn)那個位置還是兩說。咱們就耐著性子等,等其余那幾個皇子斗得頭破血流,才是咱們動手的好時機(jī)。”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要做那黃雀!
藺卻塵眸子里閃過一抹,和他本身溫潤的氣質(zhì)完全不符的陰鷙。
是的,他這個駙馬,想要顛覆宸啟國的江山!
而昭慶也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