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憤不就起來了嗎!
大內(nèi)皇宮御書房。
燈火明亮。
老皇帝一邊批閱奏折,一邊捂著嘴咳嗽不停。
“咳咳”抑制不住的咳嗽一聲接著一聲,咳得撕心裂肺。
“陛下?時辰不早了,該就寢了?!?/p>
喜公公弓著腰,給皇帝順著后背,又憂心地小聲勸道。
喜公公眼皮半遮的眸中,閃過一絲晦澀和思量。
最近陛下身體狀況越來越差,這事對外還瞞著。
若皇帝駕崩,新帝登基,必不會留他這個老閹狗,他是不是要早做打算了?
“嗯。”
老皇帝這會止住了咳嗽,淡淡嗯了聲,疲憊地閉上眼睛往后靠去。
太醫(yī)說他最多還有三四年的壽命。他想在死前,把自己真正屬意的兒子推上來。
南方水患,本來以為會很好解決,他便派了老七前去,本想著能借此給老七身上累些功績,然后等他廢了太子后,便能名正言順扶持老七上位。
沒成想,這次南方水患竟是這般嚴重,撥了兩次款過去,也沒見多大成效,反而鬧得民心不穩(wěn)。
怕是老七的功績難了。
老皇帝閉眼皺眉心煩意亂了會兒。
忽地,不知想到什么,老皇帝突然睜眼看向喜公公:“聽永嘉郡主說,宋家那個女兒回來了?”
“回陛下,確實有這事,雜家還聽說,那位是帶著幾個孩子回來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進了之前的定國公府,不過現(xiàn)在不叫定國公府了,掛的宋府府匾?!?/p>
“宋府?她嫁的夫家姓什么?”
“回陛下,是姓陸,太和縣很不起眼的一個小家族?!?/p>
“夫家姓陸,府匾卻是掛的宋府”老皇帝眸子閃過一絲復雜,忽地輕笑:“看來,他們對那樁陳年舊案還是沒放棄?。 ?/p>
說到這里,老皇帝突地一頓,有些頭疼地又道:“這幾日若是燕丘山那個老家伙來,攔下不見?!?/p>
“陛下是覺得老國公爺會舊事重提?”喜公公小心翼翼地問。
“那老家伙是個護短又性子軸的”老皇帝扯了下嘴角,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喜公公偷瞧了眼,又匆匆垂下頭。
只覺得皇帝的臉色晦暗不明,圣心難測,他也猜不出對方想的什么。
“太子一黨還沒有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