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這人還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跟我說:“人天天在家給你做飯你還不待見人家?”他說,“沒見過你這樣做老師的?!?/p>
我就當(dāng)做給我夸獎了:“還行吧?!?/p>
晚了一點在爸媽那看春晚的時候就接到他的電話,低聲似乎很不情不愿地說了聲:“袁老師,新年快樂?!?/p>
我應(yīng)了聲。
那邊靜了一會兒,像是換了個沒什么人的地方,聲音都大了起來:“我爸叫我打的。”
我好笑:“好,替我謝謝你爸,再見?!?/p>
那邊哦了一聲,我正準備掛電話,他突然說:“袁老師你怎么不祝我新年快樂,太沒禮貌了吧你,還老師呢?!?/p>
我說:“不是你爸叫的么?”
他說:“那也是我說出來的!”
我忍住笑,故意帶著點不耐煩的語氣說道:“行吧行吧,新年快樂?!?/p>
那邊哦了一聲,頓了會兒,兩人好像都沒什么話可說了,他語氣匆匆地說了聲:“再見?!?/p>
隨后便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看了會兒,其實這樣看好像也沒有那么煩人嘛……
我也就心軟了這么一下下被我哥趁虛而入敲定了繼續(xù)在我家住著,而且還命令我把成績給他提上來些。
這可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大年初一的時候收到幾個不太想看見的拜年短信,直接刪掉了,中午在外面吃飯的時候一個不知道誰的電話打過來,當(dāng)時我正在酒局上跟自己的叔叔舅舅門探討著國內(nèi)外局勢,想也沒想就直接給掛了。
隔了兩分鐘收到一條短信。
上面寫:“我是程嘯。”
我冷靜了兩秒鐘,就看見一條短信繼續(xù)蹦了出來:“有空聊聊?”
我在手機屏幕上摸了半天,最后還是把短信給刪掉了。
還是吃飯比較重要。
當(dāng)天晚上這個號碼又給我打了個電話,我仍然是沒接,隨后那邊便沒有電話過來了。
其實要真的說也沒什么非老死不相往來的理由,歸根結(jié)底可能是我現(xiàn)在真的很怕麻煩。
學(xué)校學(xué)習(xí)抓的緊,寒假沒多長時間就要開學(xué)。何崇韜提前三天被他爸送到我家門口來了,他爸還拎了些保養(yǎng)品煙酒之類的東西進的家門。
禮貌有加地說多謝我關(guān)照他的兒子,還說什么過年在家之后確實發(fā)現(xiàn)人不一樣了,比原來那副熊樣子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