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崇韜在我身后吼:“你又不教我我怎么考?。 编徉岬哪_步聲挺在我臥室門口,“不然老師,你給我透透題唄?”
我覺得好笑,從柜子拿出衣服給自己套上,瞥了他一眼:“我給答案放在你面前給你抄你能抄對么?”
他似乎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操啊……”
出門的時候經(jīng)過他身邊,順了順他腦袋毛:“乘法口訣你背的出來么,二十六個英文字母你背的出來么你?”
何崇韜伸手揮開了我的手,臉上表情十分嚴肅:“我告訴你袁東霖,你這是在侮辱我!”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行,你給我背背,背出來了我立馬給你道歉?!?/p>
他轉(zhuǎn)身回自己房間了,關上門的時候還怒罵了一聲:“臭shabi?!?/p>
晚上去老地方喝了幾杯,好歹記得自己是個人民教師,明天早上還有早讀,拒絕了幾個邀請,坐在吧臺跟老板扯了幾句,被一個突然而來的電話打斷了。
我掏出手機瞟了瞟,不知道誰打過來的,沒管它。
沒料到這個電話還連續(xù)打了兩三個,在老板揶揄的目光中接了電話:“誰?”
那邊似乎是遲疑了下:“東子嗎?”
這個稱呼還讓我覺得有些奇怪:“誰?”
那邊似乎出了口氣:“我阿珉啊。”
我認識一個叫阿珉的人?未免也太自來熟了點吧,我問:“哪個阿珉?”
那邊頓了頓:“劉珉?!边t疑了一會兒,“你高中同學?!?/p>
哦,這我就知道了嘛,不是很熟干嘛要搞得一副大家哥倆好的樣子?我低頭給自己倒了杯酒:“哦,有事?”
那邊說:“過年同學聚會你來么?”
我喝了口酒:“不來?!?/p>
那邊又頓了頓:“程嘯他回來了?!彼f,“他會來?!?/p>
我說:“哦?!?/p>
電話那頭靜了許久:“當初是我們幾個不對,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真的,對不起了東子,程嘯回來了,他應該還是……”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應該還是單著的?!?/p>
我頓時有些不耐煩起來了:“行了?!蔽艺f,“同學聚會別叫我,也沒同學多長時間,夠了。”
那邊呼吸聲鈍鈍地傳了過來,良久,我聽見那邊細微的聲音:“我們當時真的是年紀小,而且……”那邊說,“你們……我們……”那邊支吾了良久,最后悶出兩個詞,“抱歉?!?/p>
我說:“嗯,既然覺得抱歉就不要再來找我?!睆亩道锾土烁鸁煟伊税胩齑蚧饳C沒找到,還是老板伸出個手來給我點上了煙,我朝他點了點頭,繼續(xù)對著電話道,“不是所有對不起都會得到?jīng)]關系這樣的回復的,好了,就這樣講,拜拜。”
我把電話掛了,老板給我倒了杯酒,微笑:“怎么,被無聊的人纏上了?”
我撐著下巴抽煙,看他:“晚上有活動嗎?”
他朝我攤了攤手:“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