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還寫了他自己的名字。
我看著這張紙看了很久,突然升出一種自己是不是被這兔崽子戲耍了的感覺出來。
哭笑不得地把紙揉進了自己的抽屜里。
晚上回家我哥就給我打了個電話,剛接通話還沒說出來就聽見他的笑聲:“聽說那個小何在胡主任辦公室門口給你鳴冤叫屈、給你道歉???”
我在冰箱拿了瓶啤酒出來,開了喝了口,爽到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冒泡:“你消息挺靈通的啊你?!?/p>
我哥在那邊笑了兩聲:“這小伙子覺悟不錯嘛?!彼f,“聽說今天早上還在全校面前念檢討書了?”
我坐到了沙發(fā)上,覺得我哥這態(tài)度十分可疑:“怎么,你看起來挺開心的啊袁東森,都夸上了?!?/p>
我哥笑了下:“聽說小鬼要求繼續(xù)在你家?。俊?/p>
我就奇怪了:“你這一天天的都是在哪里聽說的,我怎么就沒個聽說過?”
我哥在那邊沒搭我這句的腔,只回了聲:“怎么樣?”
我說:“什么?”想了會兒,“怎么,你跟你合作伙伴冰釋前嫌了?合作分歧沒有了?”
我哥說:“哪里有永遠的分歧,總會有一個統(tǒng)一的辦法的。”
我實在無奈:“放到我家來做什么?也不能挾天子以令諸侯啊這?”
我哥頓了頓,語氣幽幽:“小孩子自己跟他爸說的一定要再到你家繼續(xù)住下去?!彼曇舾纳盍耍棒[天鬧地就是要到你這來?!?/p>
我頓了一下,嘗試去理解一下何崇韜的想法,最后得出結論:“這小孩是不是心里陰暗,來我這臥薪嘗膽著準備著一朝把我整死,然后自己登基稱帝???”
我哥在那頭噴笑了一聲:“得了吧少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整死你頂多能稱得上是個試金石,離稱帝還遠著呢?!?/p>
我想了下我哥這話:“這么說你還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哥?!?/p>
我哥頓了頓:“沒那么夸張?!?/p>
那就是還挺水深火熱的了,我這人活著散漫又沒什么責任心,一直以來夸張點可以說都是在我哥的蔭庇下一路這么過來的,幫不了什么大忙,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提供一點可以提供的幫助:“行吧,你有什么需要幫忙找我就好了?!?/p>
我哥在那嗤笑了我一聲:“你能幫什么忙,別給我添麻煩就行了?!?/p>
我說:“行吧行吧,過幾天把那個兔崽子接到我家來吧?!蔽蚁肓讼?,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說一下,“我會跟他保持十分冷漠的室友關系的?!?/p>
聽見我哥在那邊笑了一聲。
期末考試快近了的時候,他們找了個好借口把何崇韜丟進了我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