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栩熟練的后退了兩步,霍競川直接跳上了窗臺,鉆進了季知栩的房間,動作絲滑,像是做過了無數(shù)遍這樣的事情。
季知栩意識到大事不妙。
“兄弟,你這是有什么煩心事兒???”
他彎著腰,盯著桌上擺著的兩大瓶酒,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確定要喝這么多?”
霍競川把窗戶一關,拎著酒,坐在了季知栩房間的竹床上。
“整點兒下酒菜來唄!”
霍競川大爺似的脫了鞋,盤腿坐上去。
竹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大哥,這大半夜的,我們家人都睡了,我上哪兒去給你整下酒菜?”
“前幾天我看見你大伯給你們家扛來了一包自家自留地里種的花生?!?/p>
季知栩:“”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季首長睡覺淺,年紀越大,睡眠質量就越是不好,季知栩上自家廚房跟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生怕驚動了自家爺爺。
霍競川等了半天才把他重新等回來。
季知栩的手里拎著一兜子帶殼兒的花生,外加一碟子他大伯從自家?guī)淼募t薯干。
霍競川輕車熟路地從季知栩的房間里翻出來兩只酒杯,酒和酒杯都擺在竹床中間,他把另外一邊的位置留給了季知栩。
季知栩反手把門一帶,也拖鞋上了竹床。
花生和地瓜干擺在酒瓶子跟前,他們倆面對著面,一個冷,一個暖,同樣的光束,落在他們的身上,卻硬生生地照出了兩方天地。
“說吧,這回,又是什么事兒?”
霍競川捻起一根地瓜干放在嘴里嚼著,“你讓我先安靜安靜?!?/p>
季知栩差點被霍競川這個不要臉的程度嗆到。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家,就已經(jīng)是在打擾我了,你懂不懂?。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