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主任?菲菲,你們怎么都來了?”
楊文斌拎了一罐子麥乳精,蔡玉蘭拎著兩瓶罐頭,陳菲菲拎著一盒綠豆糕,三個人拘束地進了門,把東西放在了茶幾上。
“你們怎么帶這么多東西過來?多破費啊!”
葉素容泡了三杯花茶,漂亮的玻璃杯里,她精心調(diào)配的花朵在明黃的液體中翩翩起舞,味道香醇,又格外的好看。
“你們突然來了,我也沒什么準(zhǔn)備,團長,主任,菲菲,你們喝茶,一會兒都留下來吃飯??!”
“不用不用,姜茶同志是在下班的途中遭遇的這場禍?zhǔn)?,作案人還是同一個部門的同事,這都是由于我的疏忽造成的,我今天特意來給姜茶同志道歉,從今以后,我一定加強文工團同志的政治修養(yǎng),和思想教育,絕對不會允許這樣惡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p>
蔡玉蘭也連連道歉,“我也有錯,你和池駿,都是我手底下的人,我沒有起到一個好的引導(dǎo)作用,才會讓他走上歧途,害得你遭了這么大的罪,真的對不起!”
這兩個人,道歉的態(tài)度一個比一個誠懇。
任由池駿在文工團橫行霸道了兩三年,這兩人確實要承擔(dān)一部分的責(zé)任。
今天如果遭遇這件事情的人不是姜茶,如果沒有霍家人查辦池家這一樁事,如果,姜茶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沒有人替她撐腰,他們今天,或許根本就不會跑這一遭。
姜茶第一次體會到了,家,是一個人的避風(fēng)港,這句話的含金量。
在她害怕麻煩了霍叔和兩個哥哥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跟隨媽媽來到家屬院的第一秒,就已經(jīng)和他們成為了密不可分的一體。
陳菲菲蹲在姜茶的輪椅前面,從包包里摸出來一封信。
“這是舞蹈部的同志們托我轉(zhuǎn)交給你的道歉信,他們?yōu)橹肮铝⒛愕氖虑榈狼?,希望你可以原諒我們,我們都在等你回來?!?/p>
姜茶是手不方便,陳菲菲替她打開了信封,將薄薄的信紙展示在了姜茶的面前。
整整二十四個對不起。
不同的字跡,同樣的三個字,寫滿了半張信紙。
“如果我今天,只是姜茶,跟霍家沒有關(guān)系,我是不是永遠都得不到你們的道歉?”
霍競川說,在霍家,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說什么,就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