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她剛才一直在說的胡話吧?”
黃主任把手里的病歷本合上,嘆了口氣,“她說的那些,八成是真的,你最好帶她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咱們醫(yī)院有專門的心理診療室,你帶她去做個測驗。”
透過病房門上那一小塊透明的玻璃,霍競川看見了昏睡中仍然眉頭緊鎖的姜茶,一臉憂色的葉素容,和又氣又心疼的霍競野。
霍競川平復(fù)了許久,才推門進去。
“葉姨,很晚了,我讓阿野先送你回去休息,我留在這里守著就行?!?/p>
葉素容抓著姜茶的手,搖頭,“我要留在這里陪著茶茶?!?/p>
凌晨兩點。
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葉素容哪里熬得?。?/p>
“葉姨,我爸估計天亮了都回不來,茶茶明天早上醒了,還得吃飯,我的廚藝您是知道的,來來回回就會那么兩個菜,您要是不回家休息好,明天早上怎么給茶茶做好吃的送過來?”
霍競野也勸道:“是啊,葉姨,我先送您回家休息,明天您再來,跟我哥換班?!?/p>
霍霆坤去處理這一次的敵特案,池駿也是涉案人員,把人抓捕歸案之后,還有許多后續(xù)的事宜要忙,明天他都未必回得來。
要是葉素容再病倒了,光靠他和霍競川,哪里能照顧得了兩個病患?
葉素容還是被這兄弟兩個勸走了。
霍競川拉著椅子,坐在姜茶的床邊。
霍競野把葉素容送回去之后,又來了一趟醫(yī)院,送了一些日常用品過來。
開水瓶,喝水的杯子,姜茶的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之類的東西,全部放好之后,霍競野才折回去睡覺。
凌晨五點的時候,姜茶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她渾身的骨頭都好像被車輪子碾過一遍似的,哪兒都疼得不行,嗓子干得快要冒煙了。
霍競川靠著椅子閉目養(yǎng)神,他一聽到姜茶的呼吸頻率變了,立即睜開眼睛。
“你醒了?”
低啞的聲音莫名與那一遍一遍的‘我一直在’重疊。
昨天晚上那驚心動魄的片段一幀一幀地在姜茶的腦海中回放,那種死而后生的喜悅才終于后知后覺的在她的心口蔓延開來。
“我”
她一出聲,嗓子干疼,像是有人往里面灌了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