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鴻升老臉微微抽搐,心中鄙夷凌風,誰跟你是朋友,就你這憨子,若非是有皇子身份,連給老夫提鞋都不配。
“六殿下嚴重了!微臣身份低微,不敢高攀?!?/p>
盧鴻升干笑一聲,接著道:“不知道六殿下突然攔我戶部,所為何事?”
問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掃向了南宮清月。
南宮清月這段時間可是沒少和淮南王妃來戶部,因此盧鴻升對南宮清月極為熟悉,特別是這位郡主還是如此的國色天香。
“沒什么,就是學我二哥,跟盧大人借個一兩百萬兩花花?!?/p>
凌風輕飄飄地說道。
他故意不提鎮(zhèn)南軍的撫恤金和軍資,因為只要一提,就會落入戶部推脫的各種理由之中。
“殿下說笑了!”
“您是皇子,哪里需要借錢?。≡僬f戶部雖然有銀子,那也是屬于朝廷的,是陛下的,微臣只是一個尚書,可不敢做這個主?!?/p>
盧鴻升心頭一凜,暗道果然是沖著銀子來的。
至于銀子是為了何用,盧鴻升能做到戶部尚書的位置,自然早就從南宮清月的出現聯想到了鎮(zhèn)南軍的軍資和撫恤金了。
“你一個憨子皇子,也想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我戶部的銀子是這么好借的嗎?”
盧鴻升有意提到了景帝,以此來堵住凌風的嘴,同時心里大為得意,暗想著淮南王妃都辦不到的事,你一個憨子也敢來自取其辱?
“為什么二哥能借,我不能借?”
凌風生氣地瞪大了雙眼,一臉的委屈。
這種模樣,就好像是被冷落的孩童,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正找大人哭訴呢!
盧鴻升哭笑不得,心里越發(fā)鄙夷凌風,但嘴上還是恭敬地道:
“六殿下,你許是聽錯了!自古以來,哪有皇子跟朝廷衙門借錢的道理?”
盧鴻升撒謊撒得毫不臉紅,哪怕剛才他和陸仁城的話被凌風聽了個真切,他也依舊可以抵賴,畢竟凌風沒有真憑實據。
“胡說!你們這分明是看不起我!”
凌風越發(fā)地生氣,眼神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赤紅。
他愣愣地盯著盧鴻升,后者沒來由地就感覺到了一股毛骨悚然。
“這眼神怎么這么像個瘋子??!”
盧鴻升心里一陣嘀咕。
“我最后問一次,借不借?”
凌風腦袋開始晃動,兩眼視線變得呆滯而直愣,嘴里一個勁地反復念叨:“借不借?借不借……”
盧鴻升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里一陣發(fā)虛,冷汗已經流了下來,忐忑地回答道:
“六殿下,這真沒有借錢的先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