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個花柳病的人,不能留在寧王府。
他不相信尹素婳有這個本事,可以讓那個女子康復(fù)。
“我真是不明白,她到底跟你說了什么,讓你對她深信不疑,你就不怕,她加速你的死亡?”
齊伯衡一著急,說出口的話,難免有些過分。
莫君夜眼神變得犀利:“之前好像是你一直都在強調(diào),我還是有希望活下去的。現(xiàn)在怎么,也跟你祖父一樣,斷定我一定活不過一年了?既然如此,延長或者縮短,又能怎么樣?”
他的語氣,跟平時沒有任何異常。
這也代表,他并沒有因為齊伯衡剛剛的話生氣。
他很清楚,齊伯衡能在這個時候趕過來,而且不怕自己生氣,跟自己說這些,都是因為擔心。
“至于世子妃的本事,你見過的這是皮毛,你可以認為是巧合,也沒有必要跟別人說,我相信就行了?!?/p>
“你相信?”齊伯衡蒙了。
在他的印象里,莫君夜從來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小時候的他,或許相信過。
他相信過王妃,相信過同父異母的弟弟,也相信過府里的很多人。
不過在他幾次差點死在他們手里之后,他就不再相信了。
“沒錯,我相信。我是她在這個府里最大的依靠,她已經(jīng)斷了自己所有的后路,既然我活不過一年,她沒有必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就是為了加速我的死亡,這樣不是浪費了一個如花美人?”
這個理由,齊伯衡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駁。
他就是不愿意相信,尹素婳有這個本事,能治好人人束手無策的花柳。
“即便你相信她,也沒有必要放任她把花柳病人帶進寧王府吧?”齊伯衡說著。
這個時候,他的身后響起尹素婳的聲音:“齊公子是覺得自己治不好的病,別人就沒有資格治好么?”
本草綱目
莫君夜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反正自己剛剛可沒有質(zhì)疑什么。
齊伯衡慢慢回過頭,滿臉寫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