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龍直接說著:“馬大人,這些又是從何說起?”
他認定了,阮蕓一定死了,所以死無對證。
就算是馬大人說的再詳實,也沒有用。
馬大人不慌不忙,繼續(xù)說著:“這條罪名,你不想承認,我再來問你,你自幼父母雙亡,是你的二嬸把你養(yǎng)大,這個我沒有說錯吧?”
趙飛龍知道,他想要說自己不孝順,不如反過來先發(fā)制人。
他重重給皇上磕頭,然后面色凝重。
“皇上,本來這是微臣的家務事,不想說出來,讓大家同情,不過馬大人似乎有所誤會,微臣斗膽,在朝堂上,把這些年,微臣是怎么長大的,說給大家聽?!?/p>
皇上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知道怎么,竟然有些心煩。
也許直覺已經告訴他,這個狀元郎,并不可信。
他還是保持耐心,讓他說下去。
“其實當年我爹娘早亡,是為了救我二叔,而且他們死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筆豐厚的遺產。這些遺產,足夠我一輩子衣食無憂,結果因為二叔體弱多病,這些錢,我都拿出來給他看病了。”
她沒死
按照趙飛龍這個說法,不是他欠二叔和二嬸的,而是二叔虧錢他們全家。
爹娘因為他們而死,現(xiàn)在爹娘留下來的錢,也都被二叔敗光了。
可以說年幼的趙飛龍,已經被二叔他們榨干了所有的利用價值。
“我從小就在二嬸家里干各種農活,才能吃一頓飽飯,后來也是經過自己努力,才終于有機會讀書習字,走出我們那個地方,才會見到阮蕓,因為她的溫柔體貼,迷失了自己,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我好過?!?/p>
這些話,倒是讓在場的人,都覺得有些心酸。
皇上也是低下頭,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他好像真的冤枉趙飛龍了。
在場的只有兩個人保持絕對的清醒,一個是馬大人,因為他掌握了一切,另外一個人是尹厚巖。
作為同樣的人,尹厚巖很清楚,這些事情,一定是趙飛龍編出來的。
如果他爹娘有那個本事給他留下一輩子吃喝不愁的錢,他早就不是這個身份了。
而且當日,他也知道趙飛龍的二嬸和那個松香河的女子一同來到了帝都,還鬧出了很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