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了酒,夢也該醒了。
陸時晏微微垂眸,眼神晦澀不明。
“俞崽,”他蹲下身,看著坐在床邊的人,“把手機打開好不好?”
俞渡現(xiàn)在是很聽他的話的,他點頭,把手機打開了。
陸時晏笑笑,夸他,“真乖。”
陸時晏用俞渡的手機給ti打了個語音通話,那些東西現(xiàn)在只能是ti買的,而不是陸時晏。
對于俞渡來說,ti的身份更合適些。
這通電話掛得太快會有些欲蓋彌彰,因此陸時晏就把兩個手機都扔在一旁,沒再管。
他現(xiàn)在真的是嫉妒死ti了。
可能是那杯蜂蜜水的原因,沒多久俞渡便開始昏昏欲睡。
陸時晏心里忽然涌出不舍,無論俞渡現(xiàn)在把他當成了誰,但醒了,俞渡就不會那么依賴他。
所以陸時晏有了私心,即使他知道俞渡不會記得這些事。他捏了捏俞渡的后頸,啞聲問:“俞渡,看著我的眼睛?!?/p>
俞渡很想睡覺了,但他覺得陸時晏好像有點難過,他勉強睜開眼睛,看著陸時晏沒說話。
陸時晏說:“喊我名字?!?/p>
他像是在教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兒,“陸時晏?!?/p>
俞渡張了張嘴,學他,“陸時晏?!?/p>
陸時晏勾唇笑了笑,“嗯,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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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時,陸時晏把多余的東西都收拾干凈,給俞渡留了盞夜燈才離開。
到了樓下,一陣冷風刮過,他忽然覺得寧城12月底也太冷了。
車依然安安靜靜的停在那兒,陸時晏也沒忙著過去,只是站在原地,雙手揣在兜里,沉默又安靜的看著二樓還亮著的燈。
“這是在哪兒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后座的傅一青總算醒了,他把車窗搖下,按了按眉心問。
站在雪中像座清冷雕塑的人回神,默了默進了駕駛座。
傅一青:“我去,你怎么那么冰?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陸時晏不以為意,“沒站多久。”
還沒問出這是哪兒,傅一青正想繼續(xù)問這是哪兒,就聽見陸時晏說:“還好你自己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