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崢一愣,本能地加快腳步走到她面前,問:“驚語,你怎么出院了?”
蘇驚語用力抿了抿唇,不語,水汪汪的大眼睛帶了點(diǎn)幽怨和責(zé)怪,定定地瞅著他。
元崢極少見她這副模樣,心都碎了。
他想一把把她抱在懷里,說: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不該懷疑你喜歡慎之。
可是這種話,他實(shí)在說不出口。
他覺得她就是喜歡慎之,是他表白,她礙于他對她多年的照顧,不得不答應(yīng)。
這太委屈她了,委屈得她都生病了。
他靜立不動。
蘇驚語的視線從他的臉上落到他的肩上。
她吸了吸鼻子,聞到他身上有啤酒的味道,貌似還有女人的香水味,若有若無的。
她生病了,鼻子不太靈敏,以為自己聞錯了。
她盯著他的襯衫,雪白的襯衫袖子上有一團(tuán)黃黃的,那是女人的粉底,還有黑的紅的,應(yīng)該是女人的眉筆或者眼線和口紅。
她不化妝,不是她蹭的。
蘇驚語心如刀絞。
她一直以為元崢深愛自己,可是沒想到他居然背著她去找女人喝酒,還和她發(fā)生肢體接觸。
和她賭氣也好,出去喝酒散心也好,用什么方式都可以,為什么非得用這種觸及底線的方式?
蘇驚語漂亮的眸子里露出細(xì)碎的痛。
可是元慎之那么糾纏她,不也在一次次地傷害他嗎?
她又有什么資格指責(zé)他呢?
沉默了好一會兒,蘇驚語雙手撐著沙發(fā)站起來,語氣盡量平靜地說:“阿崢,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家了。”
元崢道:“我送你?!?/p>
“不用,我爸來了?!?/p>
她朝樓上喊:“爸!我們回家!”
沈恪聽到聲音,從二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