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是他的兒子,叫覃軒。
和元瑾之同齡,但比她晚出生三個小時。
覃家逢年過節(jié)是元伯君家的常客,和她自然很熟。
元瑾之道:“好啊好,北斗村正好缺人才。不瞞您說,那邊之前太窮,都沒人愿去。我爺爺為了鍛煉我,才把我放過去,說越窮的地方越能做出成績?!?/p>
她環(huán)視一圈,“小軒呢?”
覃懷沖二樓喊道:“小軒,下來吧,瑾之來了?!?/p>
覃軒從樓上跑下來,穿一件長袖白t,牛仔褲,頭發(fā)濕漉漉的,顯然剛才在樓上沖澡。
來到元瑾之面前,他朝她伸出一只手,“瑾之,好久不見?!?/p>
元瑾之笑著打量他,“叫什么瑾之?得叫姐!”
兩人出生日期,只相差三個小時。
小時候,每每見面,元瑾之都讓他喊她姐。
可男孩子大多要面子,覃軒死活不肯喊,只喊瑾之。
元瑾之道:“以后去北斗村,我就是你的頂頭上司了。參加工作和上學時不一樣,得板板正正上班,為人民服務。等以后調職走了,讓老百姓提起你,就豎大拇指,而不是數(shù)落你的缺點?!?/p>
覃軒甩甩額前頭發(fā)上的水珠,“得嘞!還沒開始上班,你就開始拿架子壓我了。”
三人笑出聲。
覃懷看了看手機,說:“你們倆聊,我有個老朋友剛才發(fā)信息給我,說來京了,就在附近。我去把他安頓到酒店去,馬上回來。瑾之晚上在這里吃飯,我出去炒幾個菜,帶回來?!?/p>
兩家關系太熟,元瑾之不跟他們客氣,讓他去忙。
覃懷走出去。
上車后,他撥通元伯君的號碼,匯報道:“領導,我把瑾之叫來了,正和小軒聊著呢。我出來了,給倆人留出相處的空間?!?/p>
元伯君回:“障眼法,別,當真?!?/p>
覃懷自嘲地笑了笑,聲音卻極恭敬,“領導您放心,小軒有自知之明,他高攀不起瑾之?!?/p>
元伯君斷斷續(xù)續(xù)道:“我,不是,那個,意思?!?/p>
覃懷忙說:“我知道我知道?!?/p>
心中卻知他明明就是那個意思。
不過小軒如果能娶到元瑾之,日后平步青云絕對沒問題。
他答應配合元伯君這個計策,也是為了兒子以后能和元瑾之一起調任升遷,一起往上爬。與鳳凰同飛,必是俊鳥;與虎狼同行,必是猛獸。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