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近舟啼笑皆非。
從前他喊她大姐,如今她喊她大爺。
每個(gè)人都有自己的報(bào)應(yīng),他的報(bào)應(yīng)在這里等著。
顧近舟單手撐床坐起來,后背倚床道:“你大爺還沒回來,你舟哥回來了?!?/p>
顏青妤頓時(shí)松了口氣,用力按按胸口說:“你推開我,我以為是國煦?!?/p>
顧近舟暗道,這女人精明的時(shí)候很精明,傻的時(shí)候也很傻,不知男人早上定力很差嗎?
還貼上來考驗(yàn)他。
他定力再強(qiáng),也經(jīng)不起這種考驗(yàn)。
顏青妤道:“為了防止大爺回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去哪里,我去哪里,我要讓你眼里心里身邊全是我,舍不得離開我?!?/p>
顧近舟微微頷首。
他比她更怕大爺回來搶這具身體。
不,按輩分算,他該喊國煦爺爺,元娉是他表嬸。
二人一起去盥洗室洗漱。
顧近舟刷完牙,往自己下巴上擠了白色剃須泡,接著拿起剃須刀開始刮胡須。
顏青妤伸手接過來,說:“我?guī)湍闾辍!?/p>
顧近舟便俯身,單手撐在洗漱臺(tái)上,將就她的身高。
顏青妤一手托著他的下巴,一手按動(dòng)剃須刀開關(guān),小心翼翼地幫他剃須。
她望著他俊朗立體的五官,心中暗道,果然男朋友還是要找?guī)浀?,他惹她生氣,給她委屈受,可是看到這張人神共憤的帥臉,心中委屈和氣憤都沒了。
若是找個(gè)丑的,那么氣他,她恐怕早就一巴掌甩上去了。
剃著剃著,她覺得這場景很熟悉,可是她明明是第一次給他剃須。
剃完胡須,她雙手掬了一捧水,幫他沖臉上的剃須泡。
她越發(fā)覺得此情此景熟悉。
她忽然開口問道:“顧近舟,我好像做過這樣的夢,要么是上輩子給你剃過胡須。你呢,有沒有覺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