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是不舍道。
“許大人,不可啊,您要走了,當(dāng)真是將我們留在這火坑當(dāng)中了?!?/p>
“就是,許大人,您主持青云縣這么久,青云縣一直風(fēng)調(diào)雨順,怎的突然要將你調(diào)走?”
開玩笑,我們四大家族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錢,如今還沒有回本,怎能放你離開。
“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上面的意思。”
“要我說,這就是上面完全不了解咱們青云縣的情況,真要調(diào)走就該調(diào)那個(gè)周世離開?!?/p>
“就是就是,許大人稍后,容我給州府那邊置信一封,讓他們在長史面前美言幾句,此事或許還有轉(zhuǎn)機(jī)。”
任憑四大家族七嘴八舌在官舍吵鬧。
許白山卻一副儼然死灰一樣的表情,仿佛一切辦法都沒用了一樣。
此時(shí),只有項(xiàng)秉注意到了許白山的表情。
常年跟在許白山身旁的他,對許白山的需求要比其他人更加了解。
眼見這么多辦法,都入不了許白山的眼。
項(xiàng)秉先是小心試探著說道。
“小得還有一個(gè)辦法?!?/p>
“按照咱們青云縣的慣例,縣令與縣丞需要有一人主持工作,咱們既然不想許大人走,那就變成必須要許大人留下主持工作,不就可以了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能讓許大人主持,上面就不會調(diào)走許大人了。”
“這定然就是給那周世鋪路,好讓周世接任許大人縣令一職?!?/p>
“諸位老爺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縣令留下的條件,就是縣丞不能主持工作,如何能讓縣丞無法主持工作呢?”
項(xiàng)秉說道這里。
便是在自己脖子上抹了抹。
這番動(dòng)作,立刻嚇得其余幾位家族跳了起來。
畢竟項(xiàng)秉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你便是辦了周世。
不過,許白山此時(shí)眼神卻是閃過一絲精光。
“你瘋了?戕害朝廷命官,你家有多少顆腦袋夠砍的?”
“不是戕害,乃是自保,如果任由周世再這么胡搞下去,別說咱們四大家族了,就連許大人都不一定能自保,與其等著那姓周的屠刀落下,不如我們果斷出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
劉從云坐在一邊,雖然面無表情。
心中卻也是驚駭不已。
那日在縣衙外的戲謔之言,今日恐怕要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