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緩緩打出一個問號,視線在他與白發(fā)少年來回看了一眼,很快明白了對方心血來潮表演的前因,他伸出手掌捂住嘴輕輕咳嗽了幾聲,像是恨不得撕心裂肺咳嗽又已經(jīng)沒了力氣只能輕咳一般揪心,加上蒼白的面色和瘦削的身體,看上去仿佛真的被病痛折磨了許久一般。
沒關(guān)系,跟千島相處的這些時間里我很開心。
兩人之間的氛圍由之前的沉默寂靜瞬間變成了生離死別的悲情。
中島敦也被眼前這帶著悲劇色彩的一幕難過的皺起眉頭,看著千島言絞盡腦汁搜刮安慰的話,千島先生
剛想說的話在看見對方腳邊堆積的一堆煙花棒后哽在喉頭,只見千島言在手中煙花棒燃燒完了之后,動作自然地朝身側(cè)人伸手,而后者心領(lǐng)神會點燃一根煙花棒遞給對方。
雖然但是,一般情況下來說這兩個人的舉動是不是完全反過來了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那個即將命不久矣的男人在寵著千島先生一樣啊!
費奧多爾注意到中島敦一言難盡的視線,他再次輕輕咳嗽了兩聲解釋道:因為我聞不得煙花里那種過于刺激的氣味,所以只能由千島放給我看了。
中島敦半信半疑地試探著點頭,聞不得煙花里硝煙味的話,以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空隙的距離,真的會聞不到嗎
總之先說些什么,千島先生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真好啊。
是的,這可是十幾年的感情呢!千島言表情悲痛地點點頭。
站在中島敦身后的泉鏡花默不作聲舔著手里的蘋果糖,她曾在港口afia工作過一段時間,對于面前瘦弱青年身上的氣息十分熟悉,即使對方偽裝的再好,也遮蓋不了那股常年在黑暗中行走的陰冷。
千島言注意到泉鏡花有些警惕費奧多爾的視線,他對著中島敦強笑道:沒關(guān)系的,敦,你帶著鏡花去逛吧,畢竟這是一年一次的夏日祭煙火大會,不能讓我們壞了你們的興致。
中島敦看上去有些不放心,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與謝野小姐的異能僅僅只對外傷起效,對這種身體內(nèi)部的疾病束手無策。
千島先生也不用太難過,畢竟你好友現(xiàn)在仍舊陪在你身邊,你們可以在剩下的時間里多逛逛這座城市或者去更遠一點的地方,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這樣就不會留下遺憾了。
千島言輕輕笑了笑,謝謝你,敦。
中島敦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不用謝那,祝你們玩的開心,我相信社長肯定會同意批假的。
千島言目送對方的身影逐漸融進人群消失不見,回頭打量著身側(cè)的費奧多爾,后者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看起來真的好虛啊,費佳。千島言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我怕到最后你是過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