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地用力錘了一下床板,卻因為動作過大牽扯到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尾椎蔓延到神經末梢襲上腦海,他倒吸一口冷氣,仿佛想起了什么,手緩緩伸進被子里摸了摸。
還行,最起碼對方知道幫他清理干凈,否則他現在肯定要氣的提刀取費奧多爾的項上人頭。
躺在床上毫無意義的發(fā)散了思維許久,千島言終于打算起床去吃點東西,昨夜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已經被對方放進洗衣機里洗好晾在了陽臺,包括他那條赤紅色的發(fā)帶。
千島言站起身一瞬間差點跌回地上,兩條腿又酸又軟,使不上力氣,連帶著腰也酸痛無比,他扶著墻挪到衣柜面前從里面翻找出了一套衣服,可惜的是他并沒有高領上衣,遮不住他脖子上昨夜留下的痕跡。
這一刻,他想sharen的心都有了。
原來太宰治想看的好戲是針對的他!
窗外午后灼熱的光線照射進房間,里面已經被清理的看不出任何昨晚的痕跡,千島言站在洗漱間里對著鏡子企圖用什么方法把脖子上的痕跡遮蓋掉。
對方確實摸索到了他自愈觸發(fā)的界限,這種程度沒有觸發(fā)他身體的自愈,現在就算是想要從脖子上把這一部分的肉剜下來也無濟于事,他的自愈歸根結底更像是把身體的時間調到受到傷害前,也就是說,痕跡只能等它自己消除。
放棄地嘆了口氣,指尖摸了摸腦后散落的長發(fā),費奧多爾該不會以為把發(fā)帶洗了他就會跨過心理障礙的繼續(xù)用它扎頭發(fā)吧
以費奧多爾對自己的了解怎么可能會意識不到這一點,但對方仍舊洗了,甚至還晾在了陽臺最顯眼的位置,這不是挑釁是什么!
這絕對是那個小心眼飯團的報復!
雖說對著一根發(fā)帶撒氣看起來很差勁,但是他沒辦法不遷怒,決定以后都不用發(fā)帶了,改用發(fā)圈。
在千島言情緒極其糟糕的時候,偏偏有倒霉蛋的上門拜訪,幾聲敲門聲從樓下傳來。
從耳邊一直吵個沒完的聲音里他對來訪者的身份已經一清二楚。
門外坂口安吾確實是很早就得知澀澤龍彥會回橫濱這一事,也提前準備了,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太宰治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然倒戈,再加上澀澤龍彥似乎擁有什么極其詳細的情報來源,每一次都能精確躲避他們的追捕去獵殺異能者。
一提起情報他就不得不想到這個金發(fā)青年,后者已經加入了武裝偵探社,并且跟太宰治一直不合,總不至于跟著對方一塊去叛變吧
坂口安吾想到這里又敲了一次長時間無人應答的門,這一次門被打開了,站在門內的青年俊美的臉上表情冷冷,柔順光滑的金色長發(fā)隨意搭在肩頭,在一身純白色衣物的承托下,對方裸露在外白皙頸脖處的曖昧痕跡就變得格外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