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無奈看了一眼對方,言簡意賅地說道:如果您會在這種仍有思維能力的狀態(tài)下吐我一身,除去故意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千島言伸出手握住對方的手從長椅上起身,后者的手心的溫度比自己要低上許多,恍惚間他差點要以為對方不是活人。
如果說我就是故意的,費佳是不是會生氣
千島言面上笑的一派輕松,腳下的步伐也有條不紊,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攝入大量酒精意識半模糊的人。
畢竟從對方表現(xiàn)出的種種狀態(tài)來看,看不出任何醉酒跡象,唯有對方呼吸間散發(fā)的濃郁酒氣可以證明確確實實喝過酒的事實。
以及那雙漂亮的猩紅色眼眸從之前起,就一直虛無縹緲落在半空中,失去焦距。
千島言與費奧多爾之間隔著些許距離,前者并沒有靠在后者身上,而后者見對方狀態(tài)還算可以,便沒有攙扶。
不會,反正您也不是第一次吐我身上了。費奧多爾輕描淡寫地說道:還記得你之前在莫斯科跟果戈里打賭拼酒的時候嗎那是你第一次喝醉。
這句話順利喚起了千島言糟糕的回憶,他相當痛苦地捂住眼睛,不要再說了,費佳。
具體事情他有些記不太清,唯一記得的只有周圍圍觀群眾起哄的聲音以及金褐色液體在酒杯中折射出的淺金色光暈。
最后喝的千島言胃里宛如火燒一般難受,連帶著腦子也像是被人丟進了滾筒洗衣機,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如果不是費奧多爾把千島言背回了據(jù)點,八成后者已經(jīng)變成了路燈下的冰雕。
在回去的路上,他被顛的實在是難受,沒能忍住生理反胃吐了對方一身,導致后者氣的好幾天沒理千島言。
似乎還有些其他亂七八糟的事穿插在里面,反正千島言是絕對不會主動去回想清楚那段黑歷史的!
不過說起果戈里他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過對方了,難不成果戈里真的已經(jīng)得到自由不做人了不成
費佳千島言喊了一聲身側好友的名字,在對方投來探究視線后,他接著問道:果戈里是不是在橫濱
你認為的答案呢費奧多爾沒有直接告訴對方,仍然問出了上次一樣的反問。
千島言沒能從對方口中得到答案也沒能從對方心聲里讀取到答案,他有些挫敗地嘆了口氣,開玩笑般說道:你該不會把果戈里送牢里去了吧。
費奧多爾詭異沉默了一會兒。
千島言注意到了對方不同尋常的安靜,臉上浮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不會吧難道說是真的
沒有。對方神色淡淡很快否決了對方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