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千島現(xiàn)在看見的星星是沉寂在時間長河中幾億年前的光景。費奧多爾垂下眼眸,從手掌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如同喃喃自語般,那么未來我們所見到的世界又會是何種光景呢
千島言注意到對方的情緒,他嘴邊揚起笑容,費佳的愿望,我會幫你達成。
費奧多爾嘴角笑意淺淺,看起來十分溫柔,我相信你,我親愛的千島。
一起給予這個布滿污穢的罪惡世界神的洗禮吧。
漫天星河之下,在千島言眼中費奧多爾那雙神秘優(yōu)雅的紫羅蘭色眼眸里閃爍起的光輝一時之間竟超越了頭頂的銀色光海。
那時的夜色,比現(xiàn)在的還要更亮一些,只不過封存在記憶中的時間過長,唯有現(xiàn)在遇上了相同點時才被翻出來,很多細節(jié)都有些模糊不清。
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使不上力氣也集中不了精神,就連回憶都像是在觀看他人人生電影般的旁觀。
或許不是錯覺,千島言眉頭微皺,視野里的東西開始出現(xiàn)模糊的重影,包括天空中的星星也宛如舞池中閃爍不定令人頭暈目眩的亮片。
遲來的醉意重新侵占腦海。
靴子與地面接觸的腳步聲在寂靜中響起,躺在長椅上的金發(fā)青年顯然沒能注意,他維持著仰頭的動作一點點闔上眼皮。
千島
來人溫潤的嗓音響起,柔和的腔調對于醉酒之人并沒有多大用處。
千島言側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路燈下身披黑色白絨斗篷體型清瘦的青年,又困倦地合起雙眼,嗓音沙啞慵懶,你來了。
費奧多爾沒有帶他那頂一直不離身的白色帽子,柔順稍長的黑發(fā)在夜風中輕揚,視線落在長椅上坐著的青年身上看不出情緒。
唔千島言眉頭微皺,不一會兒又松開,既然你主動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那你一定想好要如何補償我了吧
什么費奧多爾像是沒有明白對方的意思,歪了一下頭,裝作不解。
我指的是你告訴「組合」團長圣杯已經不存在的事情。千島言靠在椅背上仰著頭,沒有看對方。
我以為那是人盡皆知的事費奧多爾仍舊在裝傻。
聽見這句話千島言終于收回展開的雙臂直起背脊在長椅上坐正身體,那雙熾熱的猩紅色眼眸彌漫著捉摸不透的霧氣,在水霧背后是恍惚的神色以及渙散的視線。
他靜靜地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像是沒發(fā)現(xiàn)破綻,重新把頭仰靠在椅背上,你說是就是吧。
費奧多爾重新抬起腳步走向對方,伴隨著距離的拉進,千島言身上明顯的酒氣也傳入鼻腔,我記得你以前從不會把自己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