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拋棄殺死之前
費奧多爾流露出無奈的神情,明明以前你很愛這么做。
千島言伸出手摸了摸發(fā)帶上面別好的寶石,朝樓下走去,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意義費奧多爾跟在對方身后緩步下樓。
房子很空,里面簡約的就像是剛裝修好一樣,什么裝飾都沒有,而千島言也沒有會在租的房子里整一些奢華裝飾的愛好。
雖然說人難以停止思考,但就像是能夠用言語去引導思緒一樣,我從你這里所聽見的真的是你真實的想法嗎千島言沒有回頭去看對方的表情,繼續(xù)說道:也許是真實,也有可能是虛假,你也有可能會讓我聽見你只想讓我知道的事情。
身后的腳步聲消失了,千島言沒有回頭,他開始懷疑起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從來都只停滯于表面,懷疑的種子在他心里埋藏了七年,終于在此刻說出口。
你認為我背叛了你嗎
費奧多爾嗓音很平靜,平靜到無法從中聽取到任何情緒,他像是述說自己發(fā)現(xiàn)的某一個可能性那樣。
這只是一件小事情,費佳。千島言語調(diào)依舊輕松,最起碼從他所展現(xiàn)出來的表面來看毫不在意,畢竟以那晚的慘烈來說,如果我認為你背叛了我,那你也沒辦法會站在這里。
他回過身,站在比自己高一臺階的黑發(fā)青年表情看不出情緒,但能夠從他嘴角下壓些許的弧度里看出他心情不悅的苗頭。
早在我們再一次久別重逢的見面時我就會像我們很早以前就約定好的那樣千島言拉長音調(diào),血紅色的眼眸微微瞇起,嘴角笑意不變,漫不經(jīng)心說出那一句宛如是開玩笑的話,殺了你。
費奧多爾沒有說話,靜靜地盯著眼前青年,紫羅蘭色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在開始發(fā)酵,逐漸變成貼近與葡萄酒那般濃醇的紫紅。
他現(xiàn)在明確察覺到了千島言身上發(fā)生的變化,什么時候或許是在龍頭戰(zhàn)爭里那一夜之后,也有可能是他們分別的時間太長而導致的隔閡。
就如同他之前試探的那樣,即使千島言很快平息了由于他人靠近而引起的殺意,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在對方這里留下的痕跡已經(jīng)變得十分稀薄了,幾乎與他人無異。
你不是之前還在說只要我仍舊在思考就無法騙過你嗎費奧多爾眼睛一眨不??粗u言,看上去仿佛一定要一個確切答案那樣執(zhí)著。
后者微微聳肩,啊那個啊,自然是隨口一說罷了。
伴隨著話音落下,千島言耳邊細碎的聲音像是驟然受到什么刺激和催促那樣變得更加快速,與其他更加微小的聲音相比,眼前黑發(fā)青年不斷產(chǎn)生又推翻的思考更加讓他難以忽略,想要集中注意力去捕捉卻什么都聽不清,變了速的言語快到已經(jīng)跨過了詳細具體語言,轉(zhuǎn)而上升到模糊不清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