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言干咳兩聲,起身翻找出繃帶為對方重新包扎。
費奧多爾沒有低頭去看對方究竟刻下了什么,他內心已經有所答案。
刀尖游走在皮膚里的軌跡在腦海中重現,這樣看來少年之前說的各國語言只是一個惡趣味的玩笑,意料之中。
如果說這樣一點傷勢能夠換回與對方沒有隔閡的相處,倒也十分值得。
費佳。低頭在為對方包扎的少年忽然出聲,指尖靈巧地打了一個蝴蝶結,你之前去gss是為了什么
費奧多爾伸出另一只手撫上少年的頭發(fā),語氣溫柔,那里有日本最強異能者的資料。
日本的超越者千島言順勢靠在對方肩頭,小心地避開了傷口。
不確定是不是超越者。提到這一點他有些失望,資料里只有一個名字夏目漱石,其他都模糊不清。
這不是等于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是我期待太高了。費奧多爾嘆息一聲。
說起期待,千島言氣不打一處來,抱怨道:你一定是知道我最討厭那種畏畏縮縮的人所以才故意讓gss的那個干部問我那晚碼頭的事情好讓我落敗吧
費奧多爾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稍微提了一下。
千島言氣的鼓起腮幫子,小心眼地戳了一下對方剛包扎好的傷口,我就知道!
費奧多爾被疼的抽了一口冷氣,少年喜歡在生氣時故意戳人傷口的習慣什么時候能改一改,這一下絕對又滲血了。
可是千島,你的挑撥也為我造成了不少的困擾,我是迫不得已才這么做的哦。
能夠為你造成困擾明明你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千島言掃了一眼對方,我猜你當時說不準還在為我們初次交手感到期待。
費奧多爾嘴角噙著的笑容加深了幾分,不置可否。
見到對方這種表情千島言怎么會看不出自己好友意思
他淡哼一聲,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費佳。
嗯費奧多爾耐心地等待著對方的話。
千島言抬起眼眸,語氣聽不出波動,像是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我打算離開一段時間。
費奧多爾抿起唇,理解了對方之前突如其來的舉動,算是告別吻嗎
千島言下意識想要點頭,視線撞進了對方帶著些許委屈的眼眸里,費奧多爾控訴道:你說過不生氣的。
這是兩件不相關的事。千島言笑著移開了視線,用一貫的輕松腔調說道:畢竟費佳不是說想要讓我多看看純白以外的世界嗎
即使那些世界里沒我對方嗓音輕的近乎能夠融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