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失去了生息的費奧多爾是無法再繼續(xù)為對方解答疑惑的,他的眼眸緩緩閉合,手失去了控制無力地垂落在半空中。
窗外此刻也已經徹底進入白晝,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口灑落,金色長發(fā)的青年跪坐在地上,他懷里抱著的黑發(fā)青年心口插著一把匕首,后者已經靜靜的合上了眼睛,大片靡麗的紅滲透暈染,屬于死亡的靜謐籠罩了這棟建筑。
窗外不遠處的狙擊手目睹了全部的一切,他摁住耳邊的通訊器,匯報著自己看見的結果。
已確認「魔人」費奧多爾的死亡。
通訊器對面的坂口安吾沉默了一會兒,另一邊的「殼」也已經順利回收,兩個難題都已經解決,這與他們而言明明是一件好事,卻不知為何仍舊有些心神不寧,我明白了。
為了以防萬一,他聯(lián)系上了太宰治,太宰,你現(xiàn)在在哪
在趕往千島那邊。太宰治仿佛早就知道對方會聯(lián)系上他一樣,語氣漫不經心,去為你們查驗那個詭計多端的費奧多爾是不是真的死亡了,以及千島是不是真的下了死手。
麻煩你了。坂口安吾語氣有些疲憊。
嗨嗨,反正安吾也已經變得跟那些無趣的人一樣疑神疑鬼了。
太宰治嗓音透著輕佻,已經走到了對方發(fā)的定位地點,按照定位,千島言就在這棟建筑里,與他一門之隔。
他伸出手推開了門,跪坐在地上的青年似有所察地抬起頭看向他,對方雪白的衣服上沾染著屬于另一個的血跡,太宰治的視線越過對方落在了已經明顯失去生息的費奧多爾身上,后者身體呈無意識的完全放松狀態(tài),這片空間里的血腥味濃度也攀上了一個濃度。
你居然真的痛下殺手了嗎千島。
太宰治眼眸中飛快閃過一絲錯愕,他抬起腳步逐漸走近,地上的血跡已經到了無處可避的程度,粘稠的血跡沾上鞋底每走一步都發(fā)出令人不適的啪嗒聲。
不然呢千島言嗓音有點沙啞,語氣卻沒有多在意,仿佛死的只是一個手染無數(shù)鮮血早該死的通緝犯一樣,與其讓他死在其他人手里,不如讓他死在我手里。
太宰治伸出手探了探費奧多爾鼻息,又扣住了對方手腕檢查心跳,視線最后落在對方心口插著的拿把匕首上,匕首沒入的很深,確確實實刺穿了心臟部位沒錯,只是
他目光盯著對方心口處刻下的痕跡,如果他俄語學的沒錯,這應該是千島言的姓名,匕首刺進的地方剛好接上了最后一筆,他表情逐漸變得一言難盡。
千島言頂著太宰治的視線一臉淡定地抽出匕首,又迅速幫費奧多爾把襯衫上的盤口系好,動作快的仿佛對方是什么變態(tài)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