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指尖劃動屏幕的動作微頓,嗯。
懷里的金發(fā)青年懶洋洋地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尋找了一個更加舒適的角度。
是「組合」的神父吧。
是從我這里聽見的費奧多爾繼續(xù)瀏覽著屏幕,看起來并不是特別在意被對方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
嗯,畢竟之前就很好奇那個神父去哪了。千島言翻了一頁手中的書籍,你選擇他是因為你們同樣是教徒更好操控嗎
有這個原因,但更大的占比還是因為他擁有執(zhí)念。費奧多爾嗓音淡淡,像是在訴說一個簡單的道理,你知道的,擁有執(zhí)念的人更好控制。
聽起來果然是最佳人選。千島言并不是特別在意這件事,只不過是想尋找一個閑聊話題罷了。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下手的時間是今晚嗎像是自言自語般嘀咕,這樣的話時間可不多了呢。
費奧多爾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搭在對方肩上,視線沒有從屏幕上移開,他的注意力仍舊集中在手中的情報上,而他觸碰對方的行為更像是為了對方有什么動作他能第一時間注意到一樣。
千島言感受到對方的動作下意識抬起頭看了一眼,在發(fā)現(xiàn)后者注意力仍舊在手機上的時候,帶著些許惡趣味的笑意開口,費佳覺得我是在今晚ansha開始前把那個神父干掉好,還是在病毒已經(jīng)下好后去把普希金干掉好一點
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一般漫不經(jīng)心,但其中卻掩藏著幾分認真在里面。
費奧多爾視線從屏幕上移開,低下頭對上了對方那雙猩紅色眼眸中閃爍著的殺意,像是安撫般用指尖輕輕碰了碰對方臉頰,現(xiàn)在還是下午呢。
言下之意是他并不想這么早提及這一件會讓他們站在對立面的事情。
唔,好吧。
千島言有些遺憾地繼續(xù)把視線移回自己手中的書籍上,又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側(cè)過頭看了一眼對方被啃的坑坑洼洼的手指甲,沒頭沒腦般吐槽道:費佳,你果然是嚙齒動物。
這只是一種壞習慣,并不能代表什么其他,千島可不能帶著其他人的偏見來看我哦。費奧多爾像是被這句吐槽吸引了注意力,嗓音輕柔溫潤,耐心地為對方解釋,而我們都知道,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如同報復一般,在費奧多爾難得從工作中抽出去回答千島言時,后者沒有回答,一雙眼睛專注地盯著手中的書籍,好似已經(jīng)沉入其中沒有聽見對方的話一樣。
費奧多爾并沒有過多在意,他很快重新投入進了工作。
外面的光線一點一滴變得昏暗,天邊游蕩著的火燒云宛如投射進了房間,把一切都暈染的一片赤紅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