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闊平靜地頷首,和費世杰一起離開了這家店,去了他們過去最常去的餐廳,他并不是喜怒不定的人,只是這兩天,也莫名有一些煎熬,明明已經(jīng)如他所希望的那樣在發(fā)展,他好像也并沒有感到放松。
…
從韓料店出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四個人進了學校便兵分兩路,只有章韻宜耷拉著腦袋,一臉生無可戀地回教室自習。
教室里的同學不多,但都很安靜,她也輕手輕腳地看書做題,時間過得飛快,要不是戴佳給她發(fā)消息,她都不知道已經(jīng)九點了,環(huán)顧一周,同學越來越少,于是不再猶豫,簡單收拾后便起身離開。
夜晚的校園顯得很空曠。
她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直到隱約聽到籃球場那邊傳來動靜,吸引了她的注意,從教學樓回宿舍也會經(jīng)過,她不由得放慢了步伐,側耳傾聽,但腦海里不合時宜地閃過某些恐怖片的情節(jié),心里都毛毛的。
球場上只有一個人在投籃,像是不知疲倦的機器,投進去后去撿球,又繼續(xù),機械重復這一個動作。
一看是熟人,她長舒一口氣,嚇死寶寶了。不過也很意外,這么晚了,陳闊還在這兒打球。
還沒等她想好是直接回宿舍,還是停下來跟他打招呼,他似有所感,看向了她,這一次,他投籃時有所分心,手歪了,沒有投中。
隔著一段距離,她對他揮了揮手,“好巧?!?/p>
他沒有理會都快滾到場外的籃球,一邊平復呼吸,一邊朝著她走來,隨口問道:“從教室來?”
“對啊。”
她不經(jīng)意地打量著他,“班長,怎么一個人打球呀?”
“他們先走了?!彼酥浦梁沟膭幼鳎澳悻F(xiàn)在回宿舍?”
“是啊?!?/p>
“正好,一起吧?!?/p>
章韻宜遲疑著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球場,陳闊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發(fā)現(xiàn)她在看他的籃球。其實女生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懂,也從未猜過誰的心思,他同樣不確定地問道:“你想試試?”
“可以嗎?”她又期待地看著他。
“可以。”
幾分鐘后。
“保持身體平衡,用手腕的力量投出去……對,就是這樣,投?!?/p>
砰——
又沒中!
章韻宜有些失望。
在她身側,陳闊也在忍笑,并且昧著良心夸她,“只差一點了,很厲害?!?/p>
“班長,我感覺你投籃好輕松,刷地一下就進了,哐哐哐的,一個又一個?!闭马嵰藢@球這項運動就沒感興趣過,她最多也就是看別人打,并且還是帥哥打,今天一時興起也是因為看他投得很輕松,輕松到給她一種她也可以的錯覺。
陳闊實話實說,“我小學就在上籃球課了。”
“真的?。渴桥d趣班嗎?”得到肯定回答后,她想了想,在記憶里扒拉了幾下,找出了幾個片段,“我小時候上過書法課,還有鋼琴,畫畫也有,學得多,但都不精,現(xiàn)在都還給老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