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門口停了很多車,連停車位都很難找到一個,堵得水泄不通,家長的車是不允許開到校內的,章韻宜略一思忖,就在這兒下車,不需要爸媽陪她到宿舍。
爸媽都趕著跟親戚吃飯打牌,沒有猶豫,立刻就答應了。
章韻宜拖著行李箱走在學校的路上還有些想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塑料袋破了,一兜橙子滾落一地,她嚇得心跳都差點停了,還好不是脆弱的草莓,昨天媽媽給她買的一盒草莓被她晚上誤食了。
她有些無奈,就要彎腰去撿。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目光輕移,是戴著耳機的陳闊,他沒看她,而是專心地幫她撿橙子。
“袋子破了?”他低聲問。
很奇怪的,她有一點點緊張,或許是好幾天沒見過了,又或許是這段時間他們的關系太僵,“好像是破了?!?/p>
他皺了下眉頭,在思考解決辦法。
她趕忙取下書包,拉開拉鏈,“裝書包里吧?!?/p>
陳闊嗯了聲,將橙子都給她裝了進去,一時間,書包鼓鼓的。
章韻宜想了想,手里還握著她撿的大橙子,伸手遞給他,“謝謝你啊,要吃嗎,這個很甜的?!?/p>
陳闊的視線在她的手上停留了幾秒,想說“不用”,但身體也不受控制,他接了過來,“不客氣?!?/p>
兩人雖然都要去宿舍,走的也是同一條路,陳闊沒有等她,走在前面,章韻宜落后幾步,雖然沒有并肩同行,但兩個箱子發(fā)出的聲響好像節(jié)奏都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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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是情人節(jié),學校超市老板很懂,巧克力的種類都肉眼可見地多了起來,孤獨的高三生苦中作樂,巧克力也不局限于早戀小情侶去買,關系特別好的朋友也會互送一根巧克力。
剛過完年,都拿了壓歲錢,出手可以大方一點。
章韻宜都收到了不少,有一些是沒有署名的,她聽說陳闊也收到了,在食堂吃飯時,聽班上女生八卦,她聽了一耳朵,好像是文科班的一個女生。
任思敏拼命地清嗓子使眼色,想讓朋友別說了。
但朋友很愛八卦,停不下來,“班長真是好冷一男的啊,愣是沒收,那個女生也很絕,拆了包裝,讓他給個面子吃一個,你們猜他說什么,他說他不吃?!?/p>
章韻宜吃了一口面,太燙了。
戴佳將豆奶給她,“你辣椒放多了?!?/p>
“不是辣,是燙。”她說。
兩人吃完了,跟拼桌的同學說了就走了。等她們走遠了以后,任思敏用一種關愛智障兒童的目光看著好朋友,“你眼睛長那么大,怎么就沒眼力見呢?”
“什么鬼?”
任思敏放輕了聲音,“你不知道班長對章韻宜……嗯,那個嗎?”
“????真的假的!”
“不信你就多觀察觀察咯?!比嗡济粜⌒÷暎爸斑\動會我就看出苗頭來了,現(xiàn)在是確定了!”
“哦莫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