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天白日的還有這種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p>
何遠他們幾個驚訝極了,
二話不說,朝著終點那邊走去,就怕有人渾水摸魚。一時之間,三班這一小撮人去了別處,只剩陳闊跟章韻宜在閑聊,費世杰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映入眼前的便是這一幕——
以往總是站得筆直的男生無意識地俯首,好像是要聽清女生說的話,也好像是想讓女生聽清他說的話。
距離不遠不近,
剛剛好。
女生微微仰頭,不知道含笑說了句什么,往后退了幾步,
舉起相機,似乎在指導男生擺姿勢,傻傻的。
單手握著瓶水的男生神情有一瞬的尷尬和為難,但還是照做,只是肢體動作看起來還是有些僵硬。
女生哈哈大笑。
“班長,”章韻宜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小跑到他面前來,比劃著教他,“你這樣——肩膀打開,放松,放松~”
陳闊很為難,他就不能站著不動,也不笑嗎?
他扯了扯唇角,在假笑。
章韻宜很后悔,剛才他跑完來跟她要水時,她就應該抓拍的。
那個笑就很自然嘛!現(xiàn)在這個,就像是有人在挾持他一樣,算了,還是不要勉強他了,不然她會懷疑她是不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見她終于放過了自己,陳闊如釋重負,如蒙大赦。
而在費世杰被何遠拽著圍著裁判時,章韻宜在口袋里搜了搜,搜到了最后兩顆榛果巧克力,順手遞給了陳闊,“班長,吃這個可以幫助恢復體力,”她探頭往遠處看了一眼,“我得走了哦?!?/p>
現(xiàn)在的她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處理。
陳闊知道她忙,輕點了下頭。
秋高氣爽,他目送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忽然,他的背好像被泰山壓頂,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費世杰用手臂卡住他的脖子,嘿了一聲,“回、魂、了?!?/p>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當時還好意思說他,結果這小子現(xiàn)在不也是這德行?
陳闊也想起了這一出,很無語地笑了聲,“神經。”
費世杰哼笑:“是我神經,還是你有毛???”
什么毛病,那么早起來去操場跑步,真夠可以的,要不是認識多年,他都要被這位班長的集體榮譽感給感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