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培辰心里這般想。
“首先!”
冬烈眉飛色舞,
在宋培辰看來,
少年人或許不明白這背后是怎么樣的時代浪潮,仍興致勃勃地說:“現(xiàn)在的情況其實是有問題的。咱們的運動員比誰都想拿金牌,比誰都想表現(xiàn)好,
肯定沒錯吧?咱們國人也是愛國的,激烈的,雖然他們罵得兇,但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群人,是一國人,總不能一國人都有問題吧?”
“那到底誰有問題呢?”冬烈一拍手,語氣中透著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咱也不費那力氣去找了,咱們直接找個背鍋俠!”
宋培辰手中鋼筆一滑,鋼筆尖劃破了紙張。
誰有問題?當(dāng)然是我們還太弱了,但我們的自尊心比誰都強,面對群敵欺壓,國家意志都不允許民族被打折了脊梁。
我們是要站起來的。
冬烈見他表情不由得意大笑:“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宋培辰眼神里半是驚顫,半是滾燙,“你……”
正要開口,冬烈哈哈嬉笑著一聲打斷:“背鍋俠!禍水東引,我這想法是不是聽起來就很有趣哈哈哈?”
宋培辰見他眼底亮晶晶的搞事之光,一時竟也有些恍惚,不知他到底懂不懂,還是少年熱血能激昂到如此地步?
“真要干?”他聲音下意識放輕。
“當(dāng)然!”
“打算怎么做?”
“我做沖鋒的烈焰,你做執(zhí)筆的刀!”冬烈亮著眼睛看宋培辰,揚聲朗笑,“宋記者,紙為戰(zhàn)場、筆作刀槍,你不會忘了你們新聞學(xué)的老本行吧?”
那聲脆亮昂揚的“宋記者”炸響在宋培辰耳邊,他感覺耳邊都是砰砰的心跳,和冬烈潑辣烈性的笑。
“怎么會忘……”宋培辰聲音都與心臟一起發(fā)顫:“我尚在大學(xué)求學(xué)時,就曾與同學(xué)們立志?!?/p>
他顫聲,“書生報國無他物,唯有手中筆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