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算是知道為什么阿爾說自己長大后就再也沒有走過這個門了,感情不是分化后有了性別意識,而是越長越高大不方便過這種狹小的門。
費半天勁才通過那條簡直就鼴鼠挖的道,真是太不容易了。
當初在宴會廳里爬通風管道的時候,可沒這么累。
“小歐,你家這裝修是幾十年如一日不翻新的嗎?這暗道在你這個年紀走,就有點兒費力了吧?”他以為學生感知到了他的到來,于是就沒多想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 毙W被突然出現的人嚇得不輕,“誰?誰!”
不走尋常路的訪客走到對方桌邊:“沒誰,就只有你老師我?!?/p>
“呼——”小歐這才從驚嚇中緩過來,“老師,你嚇到我了。萬一要是嚇壞了我,就你那點兒做前臺的工資,是付不起我的醫(yī)藥費的!”
很天真,很有殺傷力。
只不過那是咨詢人員的工資,不是也煋的,他并不在意。
就算醫(yī)療機構發(fā)工資了,也到不了他賬上,他頂多是代領一下,就像是快遞代收人一樣。
“你還是長點心吧,一個大活人進你房間都無知無覺的,上次被bangjia也不是偶然吧?”老師對這個學生很是操心。
畢竟他就只有這么一個學生,還是看起來不怎么聰明的那一種。
飯菜
這個房間也煋來過不止一回了,輕車熟路地從不起眼的角落搬了把小板凳來坐。
嗯,好像腿沒地放。
他之前看到這個五顏六色畫著花的木頭板凳就想嘗試一下,果然還是低估自己、高估對方了。
小歐看著自己上小學以后就不再坐了的小板凳,欲言又止。
比自己還高一些的老師坐上去后就更顯得板凳小了,他有些后悔當初為什么執(zhí)意要留下它來。
要是換一個高點兒的凳子,老師就不會坐得這么不舒服了。
咨詢人員不知道,某個小少爺已經在計劃叫人去買高腳凳了。
若是知道了,那一定會阻攔對方。
“老師,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小歐很樂觀,覺得對方既然能進來,那就一定能帶自己出去。
原來被“劫獄”是這種感受??!
“你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救’的?”也煋故意這樣說。
他覺得自己像是在高塔上試圖幫助對方“離家出走”的,呃,游俠一樣。
不過小歐的房間并不高,暗道也不需要什么魔法就能出入。
原本都激動到站起來了的小歐,一聽這話又坐回去了:“不救我,那來做什么?看我笑話嗎?”
哼,自己也不指望誰救!爸爸媽媽哥哥不敢對自己怎么樣——他們也不可能把那個人綁來做這個檢測。
對了,那家伙應該會很樂意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