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是那種做什么事情都能讓自己沉浸其中,很能享受樂趣。
陸薇正高興掉了一條尺把長的白條時,皇帝突然開口了,“已故慎郡王過繼嗣子的事情有沒有人來找你說情?”
陸薇頓時嚇了一大跳,她身邊有皇帝的監(jiān)控嗎,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吐出兩個字,“猜的。”
陸薇呵呵,“您真會猜。”
好吧,皇帝并不跟她猜謎語,而是道:“純貴妃求朕說是六阿哥永瑢工詩善畫,與慎郡王性格相投,現(xiàn)在慎郡王過世,希望永瑢能承繼慎郡王的爵
位。”
連純貴妃也替自家自己看上了慎郡王嗣子之位啊。
陸薇怎么覺得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階段有點奇異了。
比起當(dāng)皇帝繼承人這種遙不可及的美事,還不如去爭慎郡王嗣子之位,先把好處拿到手了再說。
純貴妃的長子三阿哥永璋已經(jīng)前途盡失,她這是在替小兒子做打算,以免他重蹈哥哥的覆轍。
陸薇“嗯”了一聲,回皇帝:“您答應(yīng)了嗎?”
皇帝道:“朕在考慮。令妃告訴朕,愉妃求到她面前,說是愿五阿哥出繼慎郡王,請她在朕面前說項?!?/p>
他側(cè)頭去看陸薇:“難道就沒人求你嗎?”
陸薇只得實話實說,把四福晉與愉妃來找她的事給皇帝說了,“我沒敢答應(yīng)她們?!?/p>
弘歷問道:“為什么瞞著朕?”
這要陸薇怎么說,別人求她辦一件事,她拒絕,就該到此為止了,難道還要給他上報嗎?她總覺得有一種陰暗的感覺。
是以,陸薇再次強調(diào)道:“可是我拒絕了幫忙。您如果要求我以后再有這樣的事都告訴您,那我會告訴您的?!?/p>
弘歷拉拉她的手,“別急,朕沒怪你。以后這樣的事你也不必告訴朕?!?/p>
好煩啊,晚上釣魚的心情全沒有了。
陸薇扯扯嘴角:“我瞞著您,您還不怪我,皇恩浩蕩,多謝您寬恕我?!?/p>
聽到這話弘歷笑起,“你跟著太后太久了,連說話也學(xué)了她的十成十?!?/p>
陸薇:“這是我自己的事,與老佛爺無關(guān)。”
弘歷搖搖頭,“真拿你沒辦法,你沒瞞著朕,朕也談不上寬恕你,是朕失言了。”
她在宮里孑然一身,沒有任何利益牽絆,弘歷想想確實是自己不該首先質(zhì)問她為什么瞞著自己。
她不道人是非,這樣其實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