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皇帝暫時擱置了此事。
一切都風平浪靜。
陸薇好端端地繼續(xù)當她的慶嬪,大多數(shù)時候安靜地待在暢春園;隔幾日會去圓明園給富察皇后請安。
她平靜淡然,就如同沒事人一樣,有那好事的嬪妃故意拿眼睛打量她,她不亢不卑,大大方方看人家。
慶嬪這個身份擺在這里,大多數(shù)嬪妃是沒資格指教她。
令嬪很擔心她,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如何處置都在皇上一念之間,你真的不過問嗎?”
陸薇反問:“你看皇上像是為色相所迷的人嗎?”
令嬪立刻道:“不像?!?/p>
皇帝多精明的人啊,令嬪與他相處時,被他的目光掃到,頓時就覺得無處遁形。
陸薇:“該咋咋地吧?!?/p>
令嬪感同身受,嘆息道:“一入后宮深似海,父母在外面做了什么,我們又能如何?皇上就算要罰,應該也牽連不到我們身上吧?!?/p>
“不知道,”陸薇覺得她的話很奇怪,“你父母又問你拿錢了?”
令嬪無奈道:“他們總是不是簡省些,我家里可謂是債臺高筑。”
陸薇苦笑:“我家倒是有錢了,但他們有錢不干好事,拿去放高利貸。”
她倆還真是一對難姐難妹啊。
……
皇上這邊沒有處置陸父;陸薇也不如純貴妃設想的到處奔走求情。
兩邊都平靜如水,卻讓純貴妃這個收網(wǎng)人等著急了。
純貴妃很想去找嘉妃商議,但嘉妃已經(jīng)臨近預產(chǎn)期,沒幾天就要生了,不好再去打擾她。
難道皇上是想輕輕放過此事嗎?純貴妃很不甘心。
她生完四公主已經(jīng)有半年了,身子如今也調(diào)養(yǎng)好了,內(nèi)務府重新上了她的綠頭牌。
等了兩日,皇帝召她去九州清晏陪駕,她便決定趁著這個機會試探一二。
用過晚膳,她陪皇帝在書房練字。
純貴妃一邊磨著墨,一邊尋思怎么把話題帶到陸薇身上。
就聽著皇帝突然道:“純貴妃,朕欲將你的父母親人都遷到京城居住,你看怎么樣?”
純貴妃不意皇帝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詫異道:“皇上為何突然問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