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聽得連連點頭,覺得父親說得太有道理了。
可他又有些犯難。
“爸,道理是這個道理。”
“可陳鋒現(xiàn)在是飛龍在天,咱們……咱們夠不著啊?!?/p>
“糊涂!”
閻富貴又瞪了兒子一眼。
“你以為就咱們家看明白了?”
“我跟你說,現(xiàn)在全院?!?/p>
“不,是全軋鋼廠里那些想往上爬的,哪個不是人精?”
“他們現(xiàn)在肯定都削尖了腦袋,想往陳鋒跟前湊!”
“送禮的,拍馬屁的,估計能從他家門口排到廠大門去!”
“可他們有咱們這個優(yōu)勢嗎?”
閻富貴得意地一笑,壓低了聲音。
“沒有!”
“咱們跟陳鋒住一個院兒!”
“這就叫什么?”
“這就叫近水樓臺先得月!”
“別人想見陳鋒一面都難,咱們呢?”
“一出門,一拐彎,就到他家門口了!”
“這是地利!”
閻富貴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未來的好日子在向他招手。
“而且,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