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樹不吱聲了。
克里琴斯說:“你去柜子里找找,有一床新被子?!?/p>
熾樹也沒問干嘛,直接照做。
回頭抱著被子到床邊,克里琴斯已經(jīng)毛毛蟲似的裹著他的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讓出了外面半邊空間。
克里琴斯若無其事地說:“喏,躺這?!?/p>
?。?/p>
熾樹懵了,呆站了幾秒。
克里琴斯把嘴巴蒙在被子里,因此聲音變得悶悶的,只露出一雙瞪得圓圓的眼睛不高興地瞅著他:“你還愣著干嘛?我讓你做就做!是誰害我生病的?你就該聽我的話?!?/p>
熾樹連忙把被子鋪好。
也不敢和克里琴斯挨在一起。
克里琴斯睡的床尺寸挺大,2米的寬度。
兩個被窩中間還能豎著放個枕頭的距離。
熾樹剛躺下。
克里琴斯又發(fā)來新指令:“把手給我。手?!?/p>
熾樹伸過手去。
克里琴斯握住他的手,閉上眼睛,睫毛顫抖,欲蓋彌彰地說:“不要誤會,小時候我生病睡不著,媽媽都會這樣握著我的手陪我?!?/p>
“好了,現(xiàn)在我可以好好睡覺了?!?/p>
“你睡你的吧?!?/p>
……
老天爺。
這他娘的誰還睡得著?
熾樹裝睡到天亮。
難熬。太難熬了。
要忍住不去抱住克里琴斯實在是過于考驗他的意志力。
幸好折騰了一晚上后,離起床辦公時間只有兩個小時,他數(shù)秒忍耐總算是忍下來了。
待在克里琴斯身邊不能抱吧,很煎熬;一睡醒克里琴斯就撇下他跑了,也不好受,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