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琴斯也知道自己這樣出爾反爾、言而無信是有點過分的。
他心虛而簡短地說:“你怎么還不走?出去?!?/p>
“你實在不愿意的話,我也無法勉強(qiáng)。只是,只是……”
熾樹垂下頭,煩惱低落地說:“我已為此付出我保守了三十年的童貞的代價?!?/p>
“我從沒有提過吧,我父母對我的家教非常嚴(yán)格,我從小被教育要潔身自好。我本來是打算把自己的童貞留到新婚之夜的。”
“現(xiàn)在,我的童貞給了你……”
“啊,對不起?!睙霕湮媪宋嫦掳霃埬?,垂落視線,濃眉微皺,像是無焦距地看著地面,恍惚地說,“這些跟你沒有關(guān)系?!?/p>
“和你做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是責(zé)怪你的意思,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p>
……這家伙原來這么純情嗎?
克里琴斯的愧疚心跳出來,在他的良心里蹦來跳去,叫他良心隱隱作痛。
但到底克里琴斯也是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戰(zhàn)士,他還是心生懷疑,想:不對啊,這家伙真的有這么純情嗎?是不是在給我下套?。?/p>
剛剛要動搖。
熾樹又說話了,熾樹很服從地說:“我都聽你的?!?/p>
“我尊重遵照你的意愿?!?/p>
“但是,我也愿意將這次實驗進(jìn)行下去。要是你什么時候想要重啟實驗,隨時可以來找我?!?/p>
說完,熾樹退后一步,只是眼神仍然戀戀不舍地黏在他身上。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睙霕淦D難地轉(zhuǎn)過頭,轉(zhuǎn)身離開。
熾樹賴著不走的時候,克里琴斯太想趕他走了。
可人真的走了,克里琴斯又總覺得心里頭哪里空落落的。
過了沒十分鐘。
通訊器響起來,有來自熾樹的聯(lián)絡(luò)。
熾樹:【我查了醫(yī)療手冊,取來了對應(yīng)的藥,你要是覺得難受的話可以用這個。使用方法已經(jīng)寫好放在盒子里。盒子放在你的門口。不用擔(dān)心,我不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