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琴斯回到圓桌旁,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藍澤坐在椅子上直接滑過來,他非常坐沒坐相,雙手枕在腦后,衣服也穿得輕浮,這身不是軍裝,而是一套古地球西部牛仔風(fēng),外套沒扣就不說了,里面的襯衫而是有大半的紐扣沒有扣。
克里琴斯一看他就想:熾樹是不是跟藍澤學(xué)的?真是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
藍澤嬉皮笑臉地問:“跟熾樹吵架了?”
克里琴斯直接給他翻了一個又圓又大的白眼:“關(guān)你屁事。”
藍澤:“我可以聽樂子呀!這可好了,有人陪我一起當(dāng)單身狗了,嘻嘻嘻嘻?!?/p>
這潛臺詞是什么意思?
他本來就是單身?。?/p>
克里琴斯坐直身子,鄙視地睨視著他:“你別造謠好嗎?我和熾樹本來就只是普通同事?!?/p>
“行,行,普通同事?!彼{澤陰陽怪氣地說,“熾樹說你們是普通同事,你也這么說,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可以,我信了?!?/p>
克里琴斯一直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藍澤賤嗖嗖的樣子惹得他手癢,想揍人。
他的暴脾氣一下子被點燃了:“藍澤,你什么意思?。 ?/p>
藍澤是真的被克里琴斯打過的。
那是八、九年前的事了。
當(dāng)時克里琴斯才從大學(xué)畢業(yè),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師士,乍一看真是天真無邪,給人一種很好哄騙的錯覺。
而藍澤二十五歲,已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老手。
藍澤最大的毛病就是,他顏控,且他的審美廣泛,不管燕瘦環(huán)肥,任何膚色、發(fā)色、眸色,他都不在意。
這樣一個美貌的小新人,他當(dāng)然要去勾搭一下啦。
于是在一場慶功宴舞會上,藍澤一個滑步過去,半跪在地上,一個滑步過去,突然挽起克里琴斯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吻。
再抬起他自覺頗為英俊的臉龐,含情脈脈地問:“尊貴的美人,我能有幸請您與我共舞一曲嗎?”
克里琴斯沒有防備,被他親到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