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熾樹印下一個忐忑的吻。
沒有了玫瑰星云下浪漫協(xié)調(diào)的氣氛,而是在封閉的小宿舍里,他還剛剛才讓克里琴斯生氣了。
熾樹沒有先前那樣有自信,親得斷斷續(xù)續(xù),不太敢深入糾纏,壓抑著,還在一直察言觀色。
克里琴斯似乎有意見要發(fā)表,看了他一眼,熾樹馬上停下。
克里琴斯的嘴唇被他親舐得水澤澤的,一張一合說話時,熾樹腦子里很難進(jìn)行正常思考,口舌不由自主地分泌津涎,滿腦子只有:好想親,好想親好想親,能不能再給親一下?
耳朵已經(jīng)聽見,腦子慢一拍地反應(yīng)過來,他聽見克里琴斯說:“才小半天時間,你怎么親得還不如下午那時候?”
完了。他表現(xiàn)得不好嗎?
熾樹心里挺慌,身體卻完全不是慌張的樣子,不光沒有僵住,反正又把自己的臉湊過去,說:“是嗎?那讓我再親兩下?!辈恍?,兩下不夠,他改正說,“再多親幾下?!?/p>
他的心在狂跳,希望克里琴斯沒有注意到他本來只說兩下,四五下是幾下,十四五下也是幾下,能親幾次就幾次。
無賴耍流氓你還可以堤防,老實人耍起流氓來實在是猝不及防。
當(dāng)熾樹說多親兩下時,克里琴斯簡直害羞到無以言表,他不知道要怎么會回答,他從來不知道熾樹原來這么厚顏無恥。
平時他有多么伶牙俐齒,現(xiàn)在就有多么不知所措。
克里琴斯覺得自己靈魂都像是要不附體了,有種迷糊的,像是被包裹在一場夢幻綿甜夢境中的幻覺。
他想到自己看的那些戀愛小說。
其中是有那么幾個瞬間,克里琴斯有了一下思考能力,讓他試圖在想: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不能就這樣讓熾樹占了上風(fēng)吧?
他該怎么做?書里是怎么寫的來著?
他應(yīng)該、應(yīng)該要表現(xiàn)得游刃有余才對吧?
又想:
怎么他比前幾次還要丟人了呢?
好像還不如之前呢。
為什么他的理智好像消失了?冷靜,冷靜啊……冷靜不下來!
到底已經(jīng)親了克里琴斯好幾回了,熾樹就是再笨也摸索出怎么親能夠克里琴斯覺得舒服。
綿纏的唇舌shi熱得像要融化,克里琴斯尤其受不了被舔到上顎,只覺得從齒根到耳朵,再到脖頸,腦子,都在酥酥發(fā)麻,一陣一陣,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