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過——這怎么能怪他呢?
克里琴斯抵賴不認,只是語氣難免沒有之前那么理直氣壯了,他說:“那也不是你擅自跑進來的理由!”
“你在笑嗎?我感覺你很高興???看我出丑你就那么開心嗎?”
他在笑嗎?
熾樹連忙收起自己眼底的笑意,說:“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
又亂七八糟地說:“你罵我了,我覺得很好了?!?/p>
“你在說什么?你別說得好像我很愛罵人的樣子?!?/p>
克里琴斯更炸毛了!
“明明我對別人都不會這樣的,就只有你,一天到晚,盡惹我生氣?!?/p>
被克里琴斯那雙因為生氣而格外明亮的眼眸所注視著,熾樹感到幸福。
他不再不安了。
真好。
果然,比起那個完美無缺的克里琴斯來說,他更喜歡這個充滿生氣、會嬉笑怒罵的克里琴斯。
這個只在他面前展露真面目的克里琴斯。
當(dāng)然,那個面對其他人時從頭發(fā)絲優(yōu)雅到腳尖的克里琴斯是很迷人不錯,他也喜歡。
但他絕不是只喜歡克里琴斯的優(yōu)點,克里琴斯的任性、反復(fù)、易怒、狡猾,一切一切,就算是缺點,他全都深深著迷。
啊。
他被罵得好安心哦。
克里琴斯暴躁地說:“再說了,你就不知道提醒我改回去嗎?私人房間難道是別人可以隨便進去的嗎?你的房間難道我可以隨便進嗎?”
問題還沒有問完,問到這時,熾樹急迫地打斷他:“可以啊。”
克里琴斯卡詞了:“?”
正如其名,熾樹的目光炙熱地注視著克里琴斯,順勢還握住了那雙揪住自己的暴力的手,緊握,他用執(zhí)行國家一級重大任務(wù)般的態(tài)度,極其嚴肅鄭重地說:“ti,我的房間一直對你開放所有限權(quán),你可以隨便進?!?/p>
“變態(tài),你都已經(jīng)親了,還問我作什么?”
一瞬間,
克里琴斯如踩中高壓電線,別說頭發(fā)了,連臉上的細小寒毛都刷刷豎起來了。
他的腦子都卡殼了。
熾樹這句話就像是在他張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