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了個空。
好吧,這家伙現(xiàn)在什么衣服都沒穿。
所以,他只能掰抓住熾樹的肩膀,說:“我覺得同調率很重要。我也沒受傷。不要因為我被你艸了一次,你就真的覺得我多么嬌弱,覺得我需要呵護了!開什么玩笑?”
熾樹連忙解釋:“我不是覺得你嬌弱……”
克里琴斯:“那你在磨蹭什么?”
熾樹垂下眼睫,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克里琴斯似乎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熾樹的臉。
他以前從不覺得熾樹長得很好,甚至覺得這家伙長得粗糙。
熾樹濃眉深目,乍一看,像是用重黑鉛筆畫出來的肖像,未加精修。
今天,這時,卻覺得,這家伙其實長得也還挺不錯嘛。
也可能,是因為熾樹的眸中不知怎的,還流露出幾分,很難描述的,像是對他予取予求的感覺。
讓克里琴斯覺得自己像占據了上風。
剛有點得意。
克里琴斯就見熾樹用這忠臣的臉說:“那,今天做完以后,我要給你擦藥。你不好意思,我可以代勞。”
克里琴斯怔了一怔。
腦子里轟地炸了一炸。
他:“……”
——不要!
這個抗拒的念頭毋庸置疑是克里琴斯的第一反應。
真想逃。
可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想逃。
是他自己要表現(xiàn)得熟練,不在意。
他要是扭捏,豈不是會被小看?
而在不知什么時候,熾樹粗壯的手臂已悄悄地攬住他的腰,微微仰頭地望著他。
克里琴斯忽然犯迷糊,仿佛被這雙虔誠真摯的眼睛給攫懾住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