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的克里琴斯看上去整個人顏色淡了許多,他的發(fā)色是白色嘛,唇色也淡,眉毛睫毛也是。
克里琴斯的床鋪的真絲床單,看上去柔軟華貴,上次好像是米色的床單,這次是深紫色的,反襯得他像是紫蚌中的一顆雪白珍珠。
熾樹小心翼翼地揉,這腰肢這么細,盡管覆著薄薄的肌肉,但他還是有種怕一不小心被折斷的錯覺。
克里琴斯皺著眉:“你力氣也太輕了,今天你不是很有力氣嗎?用完了?現(xiàn)在沒力氣了?”
熾樹哄說:“寶貝,我還是輕點吧?!?/p>
“?”克里琴斯,“你再說一遍?你剛叫我什么?”
熾樹:“……”
不小心把心里話說出口了。
被克里琴斯白了一眼。
克里琴斯轉(zhuǎn)過身,指著他說:“不準用這么肉麻的詞稱呼我,再說了,我們又沒有那種關系?!?/p>
“算了,不用你了,我藥也吃了,水也喝了,你走吧。”
“不用一直陪在這里,要是有事的話,我會叫你的?!?/p>
他就這樣,對熾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而熾樹居然也不惱火,乖乖下去,站在床邊:“我不能留下來照顧你嗎?我保證,我什么都不做。”
“難道你還想對我做什么嗎?”克里琴斯警惕起來,“你在邊上盯著我,我怎么睡得著嘛。”
看來,只能先離開了。
熾樹心有不甘,說:“我再給你量一次體溫,要是降了我就走?!?/p>
這次量出來體溫整好是38攝氏度。
降了01度。
克里琴斯說:“你看,好了吧,你可以走了。”
其實,熾樹隱約地,敏銳地察覺到,現(xiàn)下或許是個好時機。
現(xiàn)在的克里琴斯因為生病變得迷糊,比平時要好說話。
熾樹半跪在他的床頭,又拿帕子給他擦臉。
浸過水的絲絹冰涼涼地貼在臉頰很舒服,但熾樹的指尖還是有點熱,粗糙地擦過他的臉頰,讓克里琴斯覺得有一絲絲癢,這種癢一直延伸到心上去。
克里琴斯也不再催促熾樹快走了。
熾樹看他變乖了一些,鼓足勇氣,柔聲問他:“ti,我喜歡你,但我也知道我喜歡你的是我的事,是我單方面要喜歡你的,我不能要求你也一定要喜歡我?!?/p>